但這一切都取決于是否能找到正確的人。這一直是個挑戰(zhàn)。分析員的平均事業(yè)壽命是三年。那以后，即使最強大的大腦也被損耗了。然后，他們會享受到黃金退休待遇，像種馬一樣被放到牧場上，但不幸的是，他們再也沒有能力生育出可以替代他們的后代。

電話響了。他舔舔嘴唇，試圖保持鎮(zhèn)靜。這個電話是預約好的。也是他今天來辦公室的主要原因。他拿起話筒。

“什么？好的，我等著。”

一會兒之后，那個人的聲音傳過來。邦廷淺吸一口氣，開始說話。“總統(tǒng)先生，感謝您抽時間打電話給我。”

交談很短促。事先規(guī)定的時間是五分鐘。而且僅僅因為彼得?邦廷是情報界舉足輕重的人物，賓州大道1600號目前的主人才肯抽時間打這個電話。

“先生，為國效勞是我的快樂和榮耀。”邦廷說。“我向您保證，我們的目標都會準時實現(xiàn)。是的，先生，謝謝您，先生。”

兩個男人接著開始談細節(jié)問題。

電話計時器走到五分鐘時，他向總統(tǒng)道別，放下話筒，抬頭看著助理。

她說：“我猜，總統(tǒng)打電話給你時，你真的體會到你成功了。”

“你認為是這樣，對嗎？”

“難道不是？”

“實際上，這僅僅意味著你會摔得更慘。”

助理離開之后，邦廷把腳放到辦公桌上，交叉手指放到脖子后面。他認識數(shù)百位情報分析員。他們都是最著名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都有某種特長。這個領(lǐng)域的人可以把自己的全部事業(yè)貢獻給中東上空的某個空軍象限，盡職盡責地研究幾乎完全相同的衛(wèi)星圖像，直到頭發(fā)從棕色變成白色，皮膚松弛，最后退休。他們是自己那個小領(lǐng)域里的專家，好人，完人。但他們也只知道這些，只能看到他們情報彩虹的微小增量。而這根本不好。

埃德加?羅伊的特點是無所不知。

他的任務是知道一切事情。而且他做到了！

邦廷從沒指望過能找到另一個埃德加?羅伊。他是一個讓所以基因怪人相形見絀的基因怪人。他有完美的記憶力和令人震驚的分析能力，可以看出各種信息之間的聯(lián)系。邦廷真希望羅伊能長生不老。

他的電話嗡嗡響起。他面露慍色，但接起電話。“什么？”他遲疑片刻。“好，讓他進來。”

是艾弗利。這個年輕人終于把頭發(fā)剪掉了，但從沒學會怎樣搭配服裝。他看上去像剛參加完啤酒派對，在兄弟會宿舍睡醒。但他很聰明，雖然沒有E級別的腦子，但也夠用了。

“我看到你從緬因州回來了。”

“早上剛回來。我本來早就想向您匯報的。兩天晚上前，我跟蹤卡拉?杜克斯回家。我本打算和她聊聊一些問題的。”

“好啊。你們聊了嗎？”

“沒有。因為我注意到有人在跟蹤我。”

邦廷坐得更直了。“什么？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