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經(jīng)過十九年,九歌打算把《玉想》這本書重新付梓。我在重校舊稿時,心中充滿感恩和喜悅。唯一的悲傷是當(dāng)年作序的李霖燦老師這一次來不及看見了,他于1999年病逝美國。??!算起來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記得有一次我開車載李老師和胡品清老師去陽明山二子坪走走,老師非常高興,后來還好幾次打電話來說:
“真是個好地方啊,沒想到這么鄰近之處(老師住外雙溪故宮的宿舍),也有這么一處有意思的地方?。?rdquo;
老師是見過大山大水的人,實(shí)際世界里的大山大水,以及畫紙上的明山秀水,他一再謝我二子坪之游其實(shí)也只是對后生的仁慈,我能“被他所寫”,也真是幸運(yùn)。
(6)
新版《玉想》,又增加了三篇文章,是為《長生殿》《牡丹亭》以及國光“鬼·瘋系列”演出而寫的。能為國劇作些詮釋原來并不在我的人生規(guī)劃里,但人生又哪里是我們所能一手擘畫的呢?
(7)
總之,能寫下來,真好。至于它是瓊漿,還是糟醨,也就交給時間去辨嘗吧!
張曉風(fēng)
2009年3月
(如果算陰歷,就是己丑年如月。如月,就是2月的意思,指的是它繼承了那份蓬勃,并使之更為一徑前推,真是個有美感的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