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收拾好少唐的那間屋子，又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出去時辰川已經(jīng)進(jìn)到臥室。她去浴室洗完澡，猶豫了一會兒，沒有過去，而是去了廚房洗杯子，也不過是寥寥的幾個，洗了將近一個鐘頭。

涼水浸沒手背，冰冷冰冷的溫度才能將被辰川觸及的熱度退去，這是怎么了？

就像當(dāng)年與子維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漫步，遍地鋪著一顆顆滾圓的石子，落英繽紛，她抱著一本專業(yè)書，他走在自己身邊，兩個人的手靠得很近，猶疑著，試探著，然后，是她先一把抓過他的手，賴皮著笑道：“我走不動了。”

于是，第一次，他拉著她的手，走完了校園一整圈。

那么多女生投來羨慕的目光，她很是得意，其實(shí)就是想讓大家都看到她高大帥氣惹人注目的男朋友。小女生的心思，不是沒有虛榮的成分。

但現(xiàn)在想想，就連第一次牽手也是她主動，不是么。

“喂。”辰川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清越嚇一跳，差點(diǎn)摔碎手里的咖啡杯?；仡^，看見辰川穿著睡衣皺著眉頭看她，清越掩飾道：“呃，手上有泡沫，杯子打滑。”

“大半夜洗杯子，這么勤快？”

明顯不是她的作風(fēng)。

“那是因?yàn)?，剛才有靈感了……突然。”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

“哦，第一次聽說洗杯子也要靈感。”辰川難得好興致，唇角彎起一道弧度。

“你先去睡吧，我……再洗洗，馬上。”

“馬上？那我在這等著。”

“……”清越為難地看著他，用手摸摸鼻子，結(jié)果蹭了一鼻子泡沫，猶不自知。

辰川覺得好笑，走上前去伸出手，嚇得清越直往后縮。他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還是替她刮了去，“干嗎，我能吃了你？”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