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說不說,一說就發(fā)火,壞了興致,你就好自為之吧!”她把碗筷收拾到水槽里,我說你煮飯了我洗碗,她說明天自己洗,好不容易姐妹團聚,洗什么碗。她擦干手,回轉(zhuǎn)過身來,告訴我:
“我老公他二叔從美國回來了。”
真是癡情女子負心漢,東西兩半球好幾年沒來往了,她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你說她腦子有沒有進水呀?還老說人家傻瓜哩!
“他二叔說,他還沒和那女人結(jié)婚哩。”
“為什么呀?”
“當然是放不下我嘍!”
“你算了吧青青姐,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是公豬,會放不下你?”
“要不就是放不下兒子。”
“這倒有可能。”
“你看,這是不是說他還想回心轉(zhuǎn)意呀?”
“不是,絕對不是,男人要是還想破鏡重圓,不會放任女人自由的,都這德行!你要是提出離婚,他保準立馬簽字!”
“這就是說,我是一種幻想?”
“是幻想,我要是你,早辦離婚了!我那死男人把皰疹傳給我,還說什么到底誰傳給誰呀,我立馬提出離婚,一個月就把手續(xù)辦清楚了!”
“媽的!我真想宰了他!”
這個話題也不能繼續(xù)了,否則她宰不到他會宰我李萍萍的,最起碼大動肝火沒完沒了。我說咱們也不說老公了,他們這會兒也許被車輾死了,也許得艾滋病跳海了。她說是是是,今天沒死,明天,后天,或者大后天,反正不得好死。
我就談女兒,女兒冰清玉潔絕頂聰明,電腦敲得打算盤似的噼噼啪啪。她就談兒子,兒子牛高馬壯哪兒學來一身俠義心腸,常常百十元百十元周濟同學,真想把他帶到A市來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