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鋪挺大,正方形,我問是不是為了帥弟來方便。她說你想男人了,我說想個鬼呀。她說不想男人的女人就不是正常的女人,我沒反駁她,因為我也這樣認為。她站在一旁看了我老半天,突然說道:
“先找個情人吧李萍萍,有了情人,人生觀就會徹底改變,你就不會憤世嫉俗,與全世界革命人民作對了!”
“真那么厲害?”
“真的!”
我們躺在床上談了很久,困意首先潮水似的把我淹沒了。
也不知什么時候了,響起謹慎的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暗號似的。任青青起來開門,我聽見外面的說話聲,是帥弟來了,他說是路過這里。任青青說李萍萍來了,你自己小房間睡一夜去吧。
任青青回到房間,推了推我,說怎么樣,要不然我換他進來吧,帥弟挺能折騰的?我說青青姐你瘋了吧?她說好姐妹有好東西就要共享嘛,像吃螃蟹那樣嘛!
我當然不敢吃那螃蟹。
雖然不會同意,但我想,我是不是也該找一個情人呢?
第二天我們起床后,發(fā)現(xiàn)帥弟他已經(jīng)把我們昨晚用過的碗碟都洗干凈了,連鍋臺都擦得锃亮锃亮的。
回到濟世門診部,我就去找尤主任,要向他辭工。尤主任不在,護士長來找我訴苦,說單夢娜把昨天的事故責任都推給她,說是她麻醉技術太差,推藥的速度不均勻才引起產(chǎn)婦休克的,幸虧產(chǎn)婦是江西來打工的,這邊沒親人,否則還不叫人來打死她呀。單夢娜講的也沒有錯,但事情過去了,我不會對此發(fā)表看法的,何況我今天就要辭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