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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孽緣之源(3)

我靠譜,你隨意 作者:了了


追顧南溪的狂蜂浪蝶倒了一批,又來一批,一批接一批,批批持久遠……

而我,應(yīng)該算所有蜂蝶里最持久遠的一只。

從初中到高中,從高中到大學(xué),從大學(xué)到……好吧,鑒于現(xiàn)如今我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以后的事情只能持觀望態(tài)度。

我喜歡顧南溪,已經(jīng)喜歡了三年又三年再三年,總年數(shù)我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口,這只能彰顯我的失敗。

九年啊,小日本都被打回爪哇國了,義務(wù)教育都結(jié)束了,我卻還在抗戰(zhàn)前線沖鋒陷陣。

但顧南溪這座碉堡實在太頑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彈盡糧絕的我有點小灰心、小動搖,特別是再次遇見祁沉后……

我和祁沉的故事開始于一個夏天,那是一個青春不知愁滋味的暑假。

那一年,我十四,他十一。

還記得是為了制造與顧南溪的偶遇,我奮發(fā)圖強,苦讀半載,終于在初二期末考出了令老媽看了后高興得年輕了十歲的好成績。

并因此,我能夠理直氣壯地讓老爸履行承諾,答應(yīng)我的海濱城市七日游計劃!

簡單地說吧,那次鄔陽市之旅有四個關(guān)鍵詞:顧南溪、我、祁沉、鄔陽市。

添上主謂賓就是:為了見顧南溪,我去了鄔陽市旅游,巧遇了同去鄔陽市旅游的祁沉一家,于是……

顧南溪暑假要去鄔陽市他姑姑家度假的消息我是在開學(xué)初就知道的,這消息源是哪里來的,嘿嘿,佛曰:不可說。

總之,為了離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近一點,再近一點,攢夠費用一舉將他拿下,我是砸鍋賣鐵,就差賣血了。

為了愛情,頭可斷,血可流,連人民幣都可拋啊!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我怎么覺得我和顧南溪之間隔著塊鋼板呢?還是傳說中的千年玄鐵鑄成的!

到鄔陽市的六日,我手握可靠消息源,對顧南溪在鄔陽市的行蹤進行了摸底,想盡了一切辦法與他會合,可不知是消息有誤還是我倆真的沒啥緣分,總之,六日里我追得頭暈眼花,愣是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第七日,正當(dāng)沮喪的我決定脫離大部隊,甩掉礙手礙腳的老爸老媽獨自行動時,那在飛機上就與我不對盤的小鬼也跟著留了下來。

這么說吧,我們一家和祁沉一家同坐一班飛機來到鄔陽市,我和祁沉的“孽緣”也自此開始。

在飛機上,兩家人非常湊巧地坐到了一排,位置還是間隔的,為了自家人能坐在一塊兒,于是乎兩家大人友好地換了位置,在短暫的兩小時行程中,我那知識分子老爸如遇知音般與祁沉的老爹相談甚歡,而我那素有河?xùn)|獅之稱的老媽竟也與祁沉那大家閨秀般文靜賢淑的老媽成功攀談上,甚至還相互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我戴著隨身聽一路翻白眼,身旁的小正太也甚是嗤之以鼻,我倆的不對盤與兩家大人的過分友好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孩子真俊,還是你倆基因好,唉,才不像我那閨女也不知道像誰,越大越丑,小時候還水靈靈的,現(xiàn)在,唉,都不能看了?!崩蠇?,你不把我貶低至化糞池里不甘心是不是?我怨念地和老爸對望一眼,他深表同情地輕咳一聲后移開了目光,任我自生自滅。

“哪有,小姑娘很漂亮很可愛呀,沉沉,來,跟叔叔阿姨小姐姐問好。”瞧瞧人家娘親,多給力多有眼光啊,我立馬對她肅然起敬,拔了耳塞搶在小鬼頭賣乖之前,挺胸彎腰鞠躬甜甜地喊了一聲:

“叔叔阿姨好,小弟弟真可愛,叫什么名字?”盡量用柔和的語調(diào)來掩飾我對這一路對我不理不睬連上廁所借過都是踩著我的腳背一聲不吭地擠出去的小鬼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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