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紙渲將她攔下來,說道:“你知道二哥為什么會跟大哥出門進(jìn)貨嗎?”
杜若錦不以為然地說道:“難不成是想支開他,然后整治我?”
“你倒是聰明,你現(xiàn)在如果求我,說幾句軟話,我就幫你,不會讓你吃苦頭。”高紙渲半是威脅,半是誘哄。
杜若錦冷哼了一聲:“少來,我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怕什么?她們有手段盡管使出來,我還不信,她們就明目張膽把我這高家二少奶奶活生生打死?”
杜若錦說完隨即離開,高紙渲在后面,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神卻是意味深長。
杜若錦走進(jìn)了大夫人的房中,看見二夫人、大少奶奶柳氏都在,杜若錦一一請了安行了禮,未等落座,就聽見大夫人輕“咳”了幾聲,看了看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撇了撇嘴,知道這是大夫人讓自己唱白臉呢,不情不愿地說道:“二弟妹呀,咱們高家一向秉承祖訓(xùn),家和萬事興。二弟既然娶了妾,阮真也就是咱們高家的人,你心胸放寬些,好歹容下她。”
杜若錦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對著大少奶奶笑道:“大嫂說的是,可是弟妹也覺得很奇怪。弟妹這心胸狹小之人,偏偏允了二少爺娶妾。大嫂這般心胸寬廣的人,大哥偏偏就守著大嫂一個人,真是癡情喲。”
大少奶奶一怔,被杜若錦的冷嘲熱諷刺得心里難受,指著杜若錦,說:“你……”
大夫人看大少奶奶徒勞無功,出言說道:“這高家自有高家的規(guī)矩,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就算是老爺當(dāng)年娶二夫人進(jìn)門的時候,你問她,我可為難過她一分?什么不是好吃好穿送過去?”
二夫人聽話音就知道,一定會扯到自己頭上,早已作出不耐煩的模樣,口里卻勉強(qiáng)應(yīng)道:“是,大夫人說的極是。”
大夫人見二夫人肯服軟就行,哪里還不需要理會她的回答勉強(qiáng)不勉強(qiáng),繼續(xù)說道:“提起這事來,靜容,我也要說上你幾句。你跟大少爺成親好幾年了,肚里一直不見動靜,早該給大少爺娶門妾室了。家里有相貌好看的丫頭,他相中哪個收了也行,實(shí)在看不上,就從外面買個回來。這男人喲,單靠一個女人怎么看得住,心野了就整天往外面跑,還是找個能讓他戀住的人才好。”
這下大少奶奶的臉也不好看了,翻了個白眼,不情不愿地回道:“是,娘說的是,兒媳也沒少勸他,可是他總是說生意上忙,顧不上這些,等兒媳回頭再勸勸他。”
“這阮真剛進(jìn)了門就氣得跑回了娘家。她的姨表姐是錦親王的側(cè)妃,將她接到了錦親王府,錦親王聽了后,很是生氣,怪咱們高家欺侮阮真。我想來想去,誰出面也不合適,還是要你這正室去,將阮真給接回來,順便到錦親王府賠個不是。”
杜若錦倒吸一口涼氣,說來說去,竟是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杜若錦打量著大夫人的房間,里面的陳設(shè)古色古香,看得出幾件物什都是值錢貨,杜若錦走到古董架前,隨手撿起一件瓷器,拿在手里慢慢把玩著,大夫人臉上的表情明顯緊張起來。
杜若錦一邊把玩著瓷器,一邊看向大夫人,說道:“娘,您真的要讓兒媳去王府接阮真回來嗎?”
大夫人唯恐杜若錦的手有個閃失,不敢將話說重了,勸道:“你先將我的雨花瓷放下,咱們再說,凡事都有個商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