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人的愛情盛宴。我將幸福、快樂,乃至我的青春一一奉上,等他前來品嘗。
左等右等,玫瑰凋謝了,紅燭淚干了,他卻始終沒有來。
原來,他不會來了。
一
誰都不曾預料,我和楊斌這樣的男人會有故事。
我們是同一公司的同事,但一年中遇到的次數(shù)絕對不超過三次,他在上海,我在濟南。偶爾公司召開大型會議,碰見了也只是點點頭,微微一笑,如果不看彼此的胸牌,我們應該喊不出對方的名字。若不是那次頭兒讓我找楊斌要一份資料,催得急,我壓根兒不會想方設法去尋找他的手機號碼。
第一次通電話,卻鬧了笑話。電話剛接通,我尚未說話,他就說:“行了寶貝,別鬧了,我錯了好不好?”
我說:“你好楊斌,我是濟南公司的蕭盈盈。”
這一次,換成他發(fā)呆,然后尷尬地直說不好意思,看錯號碼了,還問我有什么事情。我忍著笑,把需要的資料告訴他,接下來,我們公事公辦。
后來,聽公司里精通人事的同事說,楊斌的女友也在濟南公司,漂亮能干,之前在上海,后來才調(diào)過來。小情侶分隔兩地,只有靠電話維系感情,偶爾也會兩地奔波。我想起楊斌央求的語氣,有點兒懇切,又帶著孩子的調(diào)皮,很有意思。
這時候的我,對別人的故事毫無興趣—我維系了三年的感情,剛剛斷線。分隔兩地的感情,很容易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扼殺,比如孤獨,比如思念,就算愛得再深,也抵不過距離的蒼涼。那段時間里,我情緒低落,雖然已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但仍然忍不住在起風的夜里,抱著雙肩回想兩個人在一起時的快樂模樣。我們曾約好了要一起買房子,一起親手裝修,然后養(yǎng)一條胖乎乎的小狗,每天晚上牽著它在外面散步,直到我們慢慢老去……
從前的美好理想,如今成了致命毒藥,一點一點地侵蝕著我的心。若是不能從回憶和傷感中走出來,我想,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孤僻而傷感的女孩子。于是我努力讓自己忙碌起來,打掃衛(wèi)生,學做各種菜肴,積極出差,和朋友聚會,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快樂的陀螺,不停地旋轉(zhuǎn)。
我想,這樣,我就可以忘記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