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忽又聽殷翟皓似笑非笑地問道:“皇后,什么風(fēng)景如此吸引你?”
我偏頭,道:“這金燦燦的陽光可真美,皇上您覺得呢?”
“最美的莫過于初生的朝陽。” 殷翟皓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后別過頭去,陽光散落在他的身上,眩暈刺目。他忽又回身走至我面前,手輕撫上我的發(fā)梢,笑容中帶著些許的冷意:“皇后切莫忘了身份。”
“臣妾自知身份,勞皇上費心了。”我微抬頭看了他一眼,在回話之時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無人察覺的諷刺。
原來他今早找我的目的就在于此。
這日不歡而散后,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免了嬪妃的請安。期間殷翟皓不曾派人前來問候,于此我并不放在心上,然而未央宮的宮人們言談之間總帶著不平,我每每聽了都一笑帶過。
花開花落半點不由人,未央宮的山茶花已經(jīng)開始漸漸凋謝,我彎腰撿起地上那些凋零的花瓣,張開手,任由它們飄落在地。
安寧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來,嬌美的小臉上帶著淚痕。我的心頓時揪成一團,忙不迭地伸手去抱她。
將她帶回寢宮后,宮人端上了她最愛吃的點心,若是平時,她早已笑開,可今日她卻一反常態(tài),一聲不吭。
她的手緊緊拽著繡帕,指尖蒼白,坐在她對面喝茶的我心頭極不是滋味,茶喝進口中滿是苦澀,卻不去哄她。生于著這個地方,就必須學(xué)會自己保護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得露出軟弱。
“娘娘,他們說……”安寧終于抬頭,看向我眼神里帶著怯意。
我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安寧,我記得我從小就教過你在這宮里頭,別人說的話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