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也下了車，不過沒有跟著奈特進(jìn)屋里，他若無其事地彎下腰重新綁好鞋帶，看著奈特消失在門的另一邊。過沒多久，菲利普走開，繞過別墅的一邊，朝游泳池走去。這時山姆站了起來，他用車窗迅速檢查自己的儀表，然后邁開步伐往干旱田地走去。

他立刻就看到了他們，珍娜和一個坐在地上、對大門吐口水的西班牙男生，他們一起抽同一根煙。還有和他們在一起的——山姆的心跳加速——是個女生，西班牙女生，大約16歲，穿著緊身藍(lán)色牛仔褲和黑色T恤。

靠近時，他覺得有點(diǎn)緊張，那兩個西班牙人都笑嘻嘻地看著他，她跟他們講了他什么？

“嗨，”一聽到他走近，她就開口說，“你到哪里去了？”

“巴努斯港。”

珍娜聳聳肩表示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來，”她說，“來抽一點(diǎn)。”她把香煙遞給他時，他有點(diǎn)驚訝，那是大麻煙。

“你不是應(yīng)該……”他清清喉嚨，“這不就和工作時喝酒一樣嗎？”

“我沒有在工作，”珍娜的聲音帶有嘲諷，“我下午休假，我做什么是我的事，可以嗎？”她的眼睛威脅性地看著他，他吞了一口口水。

“當(dāng)然。”

她看著他，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別擔(dān)心，我知道你不會去打小報(bào)告，對不對，山姆？”她溫柔地把手伸出去，一只手指滑下他的胸膛，“嗯，你身材很好，”手指指大麻煙，“來嘛，抽一點(diǎn)。”

山姆吸了一口，心里暗自感謝老天爺，幸好他以前有抽過大麻煙卷，這樣他才不會看起來像個傻瓜，像個書呆子。珍娜靠得很近在觀察他，好像在找什么其他可以嘲笑的地方，接著微微一笑。

“我們得走了。”那西班牙女孩說，站起來看看她手上的大表，那應(yīng)該是男人戴的表，山姆沮喪地抬起頭來。

“為什么？”他說，“留下來！”

“抱歉，”那女孩聳聳肩，“再見，珍娜。”

“再見。”那男孩說。

“再見了。”珍娜說。

山姆看著他們離開，走向大門，跑跑跳跳地沿著路走下去。

“他們是誰？”過了一會兒他說。

“他們？”珍娜說，“一個叫做安娜，一個叫做荷西，”她說，“他們就住在這條路上，他們的媽媽在這里打掃。”

“是喔，”山姆說，“為什么他們……”

“我們做了點(diǎn)……小交易。”珍娜說，對他露出慵懶的微笑。

“喔。”山姆生氣地抽著大麻煙，盯著地上看，為什么他不能早一點(diǎn)到？真是他媽的不公平！

“我從他們身上知道很多事，”珍娜說，一邊看著她那擦了指甲油的腳趾頭，“非常有趣的事。”

“真的？”山姆抬起頭來，“和這里的夜生活有關(guān)嗎？”

“不是，”珍娜看著他說，一副他瘋了的表情，“和這屋子的主人杰勒德有關(guān)。弄錯的這件事，”她從他手中拿走大麻煙，抽了起來，同時開心地用眼睛上下打量他，“你以為你們兩家人同時到這里來，是他搞錯了，對不對？”

山姆警覺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