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我只擔(dān)心你把帽子給他。”
“Yes。”
“Where?Go?”
“AqabaPortCity?!蔽一卮?,故意加了City這個字。
“City?”
“Yes,party,anddancing。”
“Dancing?”衛(wèi)兵竟笑了,一口精彩的壞牙。
嘟嘟看看我,我會意,馬上把沙里瑪女士給的文件拿出來,交給衛(wèi)兵。衛(wèi)兵看了一下,呵呵笑起來:“Tourist?OK?!编洁竭@時才把自己證件也交給衛(wèi)兵。衛(wèi)兵隨意看看,點點頭,朝嘟嘟笑了一下,然后嘰里呱啦說了一些不知所云的話。嘟嘟先是毫無表情地看著衛(wèi)兵,然后打開駕駛盤旁邊的儲物箱,拿出兩包香煙來給了衛(wèi)兵,同時對他瞇了下眼。衛(wèi)兵樂不可支:“Marlboro!Americana!Nike!”別給他帽子,別給他帽子,安拉你在嗎?叫嘟嘟別給他帽子!
“OK!Go!”
哈利路亞。
車子啟動,開走。嘟嘟還是一臉沉靜。
“你很cool?!蔽屹澦?/p>
“大漠山荒的,他為難我們對他也沒什么好處。人其實很簡單,就是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已?!?/p>
我一時沉默。是的,他贏在知己知彼。為什么他能贏在知己知彼,因為大家都是人。
我沒打算與身邊這個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人生想法的年輕人,辯論一些怎么做人的道理。那些不是難民的人,那些不是一出生就注定一輩子做難民的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我笑著說:“我只擔(dān)心你把帽子給他?!?/p>
數(shù)千年前古老納巴特人在沙漠上留下的碉堡,只剩黃石,見證歲月與人性。
“才不可能,”嘟嘟也笑了,轉(zhuǎn)過頭來,眨了一下眼睛,“因為這已經(jīng)是我的了?!?/p>
“什么?”
“當(dāng)然,”嘟嘟把帽子扶正說,“哥哥給我的,所以就是我的?!?/p>
還有幾十公里就到阿喀巴港了。長長直直的65國道上,下午灼熱的陽光把路面曬得直冒煙,像煙水濛濛。人生何須計較,真也好假也好,不妨都視作海市蜃樓。
我說:“我在想今晚到了大城市,該吃什么晚餐。”
“我已經(jīng)想好了。”
嘟嘟一踩油門,陽光啪啪啪都敲在車窗上了。
數(shù)千年前古老納巴特人在沙漠上留下的碉堡,只剩黃石,見證歲月與人性。
“才不可能,”嘟嘟也笑了,轉(zhuǎn)過頭來,眨了一下眼睛,“因為這已經(jīng)是我的了?!?/p>
“什么?”
“當(dāng)然,”嘟嘟把帽子扶正說,“哥哥給我的,所以就是我的?!?/p>
還有幾十公里就到阿喀巴港了。長長直直的65國道上,下午灼熱的陽光把路面曬得直冒煙,像煙水濛濛。人生何須計較,真也好假也好,不妨都視作海市蜃樓。
我說:“我在想今晚到了大城市,該吃什么晚餐?!?/p>
“我已經(jīng)想好了。”
嘟嘟一踩油門,陽光啪啪啪都敲在車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