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站起身,走到秦路影面前,“顯然兇手是把死者錯當(dāng)成新娘安然,他走進休息室,只看見身穿新娘禮服的背影,就匆忙從身后用匕首殺了人,然后逃離,卻沒想到殺錯了人。我聽到了你對警察說的話,你既然是小說家‘夜影’,又同安然競爭這次年度大獎,你為了除掉對手而殺人,不正是最好的動機嗎?”
男孩越說越得意,似乎事實真相就如他所說一般。他說完還配合地伸出手,指著秦路影,擺出一副名偵探的架勢。感覺大家視線都集中在他們身上,秦路影面帶滿不在乎的淺笑,優(yōu)雅高貴得如同傲視一切的女王。
她用一根手指輕輕撥開男孩的手,“我從頭到尾都和白薇在一起,哪有時間去殺人?”
“可能你們是同謀,好朋友作證不足以取信。”
“你小說看太多了,好,即使你的假設(shè)成立,那么請問證據(jù)呢?你應(yīng)該知道,不管警察或者偵探,都不可能單憑猜測定案。”秦路影語氣輕柔地問道。相比于她的鎮(zhèn)定,男孩倒顯得沒有起初的神氣十足。
“你……你別高興得太早,警方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的。”
“我拭目以待。”秦路影向他風(fēng)情萬種地眨眨眼,這次兩人的交手,又以男孩失敗而告終。
“項澤悠,還不閉上你的嘴!”
隨著一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呵斥,一個身穿咖啡色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名警員。他身材挺拔,濃眉朗目,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看起來帥氣得賞心悅目。只是眼睛在看向那男孩時,含著隱隱的不悅。在敞開的房門外,他已將秦路影和男孩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被叫做項澤悠的男孩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地打著招呼,“哥哥……”
“你又在玩?zhèn)商接螒蛄?,和你說過多少次,查案是件嚴肅認真的事!”男人沉著臉訓(xùn)斥,“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是說去了學(xué)校嗎?”
“我是去了學(xué)校沒錯,可今天是我們導(dǎo)師林教授的婚禮,我被大家委派來送花祝福。”項澤悠急忙為自己辯解,他是林成駿在大學(xué)里的學(xué)生。
“我說為什么有人能在這兒把話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原來是有個當(dāng)警察的哥哥。”秦路影戲謔的聲音揚起,她已經(jīng)點燃了一支煙夾在指間,半瞇起眼看著兄弟兩人,任煙霧緩緩升起,在空氣中四散開來。
男人皺了皺眉,快步來到秦路影跟前站定,從口袋里掏出證件,“我是這個刑事調(diào)查小組的組長,項澤羽,剛才我弟弟有不禮貌的地方,我替他向小姐道歉。”
“無所謂。”秦路影揮了揮手,“我只希望你們警方效率能高一些,要問什么快點問,問完讓我們回家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