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項澤羽說著，在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圈，向身旁的一名警員詢問道，“每個人的身份登記和法醫(yī)的初步驗尸結(jié)果，都做好了沒有？”

警員遞上一份筆錄，“這是屋里每個人的身份登記，陳法醫(yī)在隔壁房間，他說一會兒把結(jié)果送過來。”

項澤羽點點頭，翻看起手中的記錄。他抬頭望向婚紗店店員問道：“你是最先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

女店員面露心有余悸的神色，回憶著答：“我們接到電話，說新娘禮服腰身的地方有一點殘破，要求來人補一下，于是我馬上趕了過來。在新娘休息室門口，我敲了半天門里面也沒人應答，我握住扶手一推，門就開了，看到的就是房里那個樣子。”

“你開門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項澤羽追問。

女店員拼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當時嚇蒙了，告訴我們那女人死了的人是他。”她說完，指向項澤悠。

見被點到，項澤悠立即接話道：“是我確認的尸體，我們到的時候，人至少死了十分鐘以上。”

“你們婚紗店經(jīng)常會去為顧客縫補禮服？”項澤羽又轉(zhuǎn)向店員，繼續(xù)問。

“不，每次借出的衣服我們都會仔細檢查過，一般不會出現(xiàn)這種問題，只是偶爾幫客人修改一下尺寸，這次不知出了什么紕漏，昨天我明明檢查過之后才把禮服裝起來，也許是在拿放的過程中，鉤到了其他地方。”

項澤羽拿起命案現(xiàn)場和采證的照片端詳片刻，果然在沐心茗死時所穿的紅色禮服腰間，有個三角形的小裂口，也的確像是硬物刮蹭造成的。“那么，是誰打電話給婚紗店的？”

“是……是我。”安然弱弱的聲音傳來，如果不仔細聽，微弱得幾乎難以注意。看樣子她確實不太擅長和人打交道，即使開口說話，也是深深低著頭，雙手手指不安地放在膝上攪動，不敢直視項澤羽的臉。

“死者沐心茗為什么會穿上了你的禮服？”

聽項澤羽一問，安然剛剛才平復的情緒頓時又波動起來。她哽咽地抽泣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往下落。一旁的林成駿輕柔地握住她的手，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

安然看了林成駿一眼，這才緩緩回答道：“我給婚紗店打完電話后，在看宴會清單時無意中察覺飲料數(shù)目有些問題，想去樓下大廳找正在安排相關事情的青青姐，可又怕婚紗店來人碰不上面，這時心茗正好來找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所以你就托她在房里等婚紗店的人？但她也沒有必要穿上禮服等啊。”項澤羽提出質(zhì)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