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剛要接過來,一個身影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沖出來,在大家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時,就要去搶項澤羽手中的藥瓶。項澤羽下意識一閃身,敏捷地一抓一扣,單手把那人牢牢按住。那人竟然是顏青青。
“不用驗了,不用驗了……”
顏青青掙扎間,身上的小挎包掉落下來,里面的東西撒了一地。隨著一陣細微的聲響,滾出另一個小藥瓶,在地上打了幾個轉(zhuǎn)之后停在原處。項澤羽比了比自己手上的藥瓶,兩者一模一樣。
看到這一切,顏青青反倒安靜了。她跪坐在地上,囈語般失神地念著,“是我,是我偷換了藥瓶,這才是原本的藥,安然那瓶裝的是氫氧化鉀。”
“青青姐,這不可能,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最初的驚嚇過后,安然如夢初醒般問道,語氣中滿是哀戚。
“你不該知道那件事,所以我別無選擇。”
“我不明白青青姐你的意思。”
顏青青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安然,“你不用裝糊涂,否則,你也不會故意寫了那樣的新書給我和心茗看。你早該察覺了吧,安心的死并不是意外,是我推她下山,殺了安心,而心茗則幫我作了偽證。你拿給我的稿子里,被害的女人被自己的好朋友在登山時殺死,你這么做,難道不是為了試探我們?”
林成駿霍然起身,怒吼著沖上前,要不是有警員從中阻攔,他恐怕會直接把顏青青從地上拽起來,“你殺了安心?為什么?安心那么信任你,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你竟下得了手?”
“因為她不該搶走了你!”顏青青哭著回答,“明明是我比她先認識你,先愛上你,可你卻選擇了她,還要跟她結(jié)婚!我不甘心,她死了,也許你還能回頭看我一眼!”
顏青青的話猶如一記悶錘,敲打得林成駿后退了幾步,他聲音也低了下去,“這些話,你從來沒有說過。”
“我說了會有改變嗎?”顏青青凄然一笑,“沒有了安心,你很快又迷戀上了長著同樣面孔的安然。不管你是忘不了安心,還是真的愛著安然才娶她,從始至終,你都不曾注意到我的感情。唯一能明白我感受的,只有心茗,因此在我苦苦哀求她的時候,她幫了我。”
“可沐心茗也同樣死在了你的刀下。”項澤羽從一旁補充。
“我沒有……”顏青青倏然住了口,她望向坐在椅子上哭得雙眼紅腫的安然,閉了閉眼,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沉默著不再開口。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情節(jié)只是個巧合……”安然搖著頭,低泣的聲音回蕩在屋內(nèi),聽起來哀傷得令人心碎。
“把嫌疑犯帶回公安局,其他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