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命中注定(1)

葉賽寧與鄧肯:激情的悲劇 作者:【俄】尤利婭·安德烈耶夫娜


題記

1923年秋,《紅色新事物》(Красная новь)編輯部的房間里走進來一位身材消瘦、體型勻稱、略高于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六七歲。他身穿一套全新的灰色英格蘭細呢西服。不知為何,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讓人感到非常舒服。搭在手臂上的大衣襯里閃閃發(fā)光。來者從容不迫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把帶有象牙把手的手杖放在墻角,摘下手套,壓低聲音輕輕地說:

“我是謝爾蓋·葉賽寧。我來是想和各位認識一下。”

—А.К.沃隆斯基,《記憶中的葉賽寧》

(Есенин в воспоминаниях)

第一章 命中注定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分為詩人和非詩人兩種,而詩人妨礙非詩人的生活,非詩人也妨礙詩人的生活。前者激怒后者,或者相反??墒牵厍蛑挥幸粋€,他們不得不生活在一起。但他們非常難以和睦相處。特別是當他們明白(對很多人來講,是猛然間意識到的),詩人與非詩人都是凡人,即他們彼此平等的時候……

亞歷山大·拉特克維奇在自己的著作《葉賽寧與鄧肯》(Есени и Дукан)中這樣寫到。

關于葉賽寧與鄧肯這一對璧人,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像命運安排的那樣彼此適合。年齡的差距、離開翻譯就無法進行的交流:鄧肯不懂俄語,而葉賽寧不想學習其他任何一種語言。再加上教育背景、交際圈子和經(jīng)歷的不同……

但他們?nèi)匀槐幻\安排成為一對。人世間的兩個天才,在物質(zhì)主義至上世界里的兩位理想主義詩人,他們用愛的語言進行交談。而且種種證據(jù)表明,從初次見面起,“就令人難以相信他們二人是第一次相遇”。

曾經(jīng)有過激情,很狂熱的激情。這種情況持續(xù)了一年之久,然后一切都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留下,什么都沒有了。當激情還在的時候,我什么也看不見,可現(xiàn)在……我的上帝,當時我是多么盲目,我的眼睛干什么去了呢?的確,人們總是這樣盲目。

鄧肯一生中曾不止一次求助于算命術、占星術和通靈術。這沒有什么可奇怪的,她童年時代的美國的的確確充斥著形形色色的預言家和預報者。報紙上常常刊印一些占星圖和關于占星術及算命術的簡明教程。只要走出家門幾步,就會有每個人花一點小錢就可以進去學習的通靈術俱樂部或者擴大人體生物場的培訓班。我們那些見識過人所共知的90年代俄羅斯的讀者們,會輕易地找到熟悉的類似場景。

在自己的一本書中,鄧肯講道:少年時代讀父親的詩作時,她發(fā)現(xiàn),其中一首詩中父親預言自己最后會徹底破產(chǎn),后來這一厄運果然降臨到了他的頭上。

也曾按照當時流行的可以給生活帶來財富和好事情的庫埃方法練習過心理暗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已經(jīng)透支了自己的銀行賬戶。必須找到一位百萬富翁,以使我的學校生存下去。

鄧肯在自己的書中這樣憤憤不平地寫到。

偶然說出的愿望開始在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我必須找到一位百萬富翁!”

每天重復一百次這句話,剛開始以開玩笑的方式,后來按照庫埃的方法嚴肅認真地說。

一天早晨,在一次特別成功的演出之后,我身穿寬大的便服在鏡子前面坐著。記得,為了即將進行的白天演出,我的頭發(fā)用很多卷發(fā)器卷著,腦袋上還戴著包發(fā)帽。侍女遞給我一張名片,在名片上我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突然,我頭腦中靈光一現(xiàn):“這就是我的百萬富翁!”

我引用這個片段是為了證明,鄧肯不僅是一位天生敏感的創(chuàng)造性人物,她還能創(chuàng)造自己的思想,之后這些想法會在她的生活中得以實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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