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界是很重要的:它決定了我們能自由活動的范圍。我們是否預設了我們的視界?還是不管我們移動到多遠的地方,都始終讓它和我們保有一定的距離呢?我們所擁有的科學視野,還留有空間讓我們向外拓展嗎?還是我們已經(jīng)把科學當成是一個準則,并讓它來告訴我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子了,再沒有其他了?若是如此,那這種態(tài)度很難被稱作是具科學精神的,因為所有的科學都是持續(xù)地往新的疆域前進的。而問題依舊存在:那是哪種疆域呢?科學是否往四面八方發(fā)展了呢?它是否依然步伐堅定地去拓展了未知的領域,即使這個領域因為無法被定義和歸類,未能被現(xiàn)有的假定所掌握?它觸及愛的領域了嗎?或者它觸及了一個領域,其中兩個相悖的元素能夠和諧共存,而所有人類彼此間的關系也能夠提升至另一個境界?它是否涵蓋了成形與消逝,生與死,以及因為生命逝去而掩閉與開啟的新世界?當我們面對道這些疆域時,我們是否是利用科學來作為衡量的標準呢?用以決定我們要去到哪里?是不是需要超越現(xiàn)有的疆域,才能到達心靈最終的歸依?
當然,我知道我移動到了一個科學還無法解釋的領域之中。然而,我們可以去檢視心里最深層的感覺:我們在何處穩(wěn)穩(wěn)地扎根?我們在哪里意識到最深的聯(lián)結?我們在哪里受到最深遠的指引?當我們?nèi)绱藱z視,我們也就開拓了一個新的領域。它超乎我們的理解,因為這時我們無法掌控自己。它看似深不可測,然而利用我們的經(jīng)驗它又是這么容易接近。
在這里,任何事都帶有不確定性,因為它超越了狹隘的視野與我們的創(chuàng)造力。它像一場暴風雨,我們無法抵擋、停止或擊退它,只得面對它。而對于暴風雨后的平靜,也是與此同時,我們必須有另一個領悟。這個領悟出現(xiàn)在每一個科學洞察的前后,起于內(nèi)在經(jīng)驗的深處并將其融合為一,智慧儼然出現(xiàn)。
在這里,如序言般的領悟告一段落,隨之而來的是持之以恒的開始。而這種領悟和科學是相對立的嗎?又或者它為科學開啟了另一扇大門,更包羅萬象且永遠敞開?它填補了科學所無法補足的缺漏?這個認知使那些因科學而違反人性的事物重回慈悲?這即是智慧。智慧與科學的差異是什么?智慧傾聽內(nèi)在,它浮現(xiàn)于內(nèi)在不可測知的深度之中,依舊如謎似幻。
這個深度在我們眼前顯現(xiàn),但當我們試圖緊捉時它又逃掉了。如果我們把它當成自己的所有物而想握有它,就如同我們在科學上想獲得一個發(fā)現(xiàn)一般,這個時候它就會從我們手中溜走。
智慧是勁直的,沒有人可以曲解它,不受任何人擺弄。我們無法學習也無法教授它。然而,其實每個人都是有智慧的。沒有它我們便無法生存。就連動物也是有智慧的。動物能生存,是因為他們是有靈魂的,并受內(nèi)在動力的指引。
我們有留意到這個智慧了嗎?我們有順從這個智慧嗎?又或者我們有時候想要耍個小手段,好像我們可以把它帶壞一樣地把它拋在腦后,而安然無恙地繼續(xù)過活?還是我們有時候會用全然科學性的觀念去生活?智慧是與生命遙遙相映的。它為生命服務,從而我們也為生命服務。結果是什么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