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卷書》 第四個故事(7)

五卷書 作者:季羨林


如果一個國王由于一時糊涂而沾染上了一些壞的毛病,

他的臣仆就要按照經(jīng)書上規(guī)定的辦法來把他糾正?!?/p>

迦羅吒迦說道:“我們的主子冰揭羅迦有了什么樣的壞毛病呢?”達摩那迦說道:“一共有七種壞毛病。這就是:

女人、骰子、打獵、酗酒,第五件是:言語傷人,

隨意濫用嚴厲的刑罰,再加上把別人的財產來侵吞。

這樣七部分組成了一個壞毛病,叫作沾染惡習?!卞攘_吒迦問道:“你說一個壞毛病,是什么意思呢?難道還有別的嗎?”

達摩那迦說道:“這里不是有五種根本的壞毛病嗎?”迦羅吒迦說道:“它們之間有什么區(qū)別呢?”它說道:“缺乏、叛亂、沾染惡習、折磨,和六項政策的錯誤應用(就是這五種)。在這里,那個叫作‘缺乏’的第一種的意思是,在主子、大臣、人民、堡壘、財富、軍隊和朋友之中缺少一種。如果外來的分子或者內里的分子,個別地或者聯(lián)合起來,掀起騷動,那么這個壞毛病就叫作‘叛亂’。所謂‘沾染惡習’,就是上面說過的‘女人們、骰子、打獵、酗酒’等等。在這里,‘女人們、骰子、打獵、酗酒’等等,是由愛而產生的一組;‘言語傷人’等等,是由憤怒而產生的一組。在這里,擺脫了由愛而產生的惡習的人轉向由憤怒而產生的惡習。由愛而產生的這一組是容易了解的。但是,由憤怒而產生的卻分為三類,每類都有專門的稱呼:處心積慮要侮辱別人,不加鑒別就把根本不存在的缺點說給人聽,這就是‘言語傷人’;用殘酷的不適當?shù)姆椒⑷?、綁人,這就是‘隨意濫用嚴厲的刑罰’;殘忍地侵奪別人的財產,這就是‘侵吞財產’。沾染惡習的七種壞毛病就是這樣。‘折磨’分為八種:念咒、火燒、水淹、疾病、瘟疫、驚慌失措、饑荒、阿修羅雨。所謂‘阿修羅雨’,就是一種過量的雨。這個‘壞毛病’也應該看作是一種‘折磨’。其次,如果人們把和平、戰(zhàn)爭、行軍、駐扎、聯(lián)盟、騎墻觀望這六項政策用錯了;如果已經(jīng)獲得和平,偏要戰(zhàn)爭;如果在戰(zhàn)爭中締結和約,這就是‘六項政策的錯誤應用’。同樣,如果把其余的政策應用錯了,這個‘壞毛病’也就叫作‘六項政策的錯誤應用’。

“那么,我們的主子冰揭羅迦現(xiàn)在正處在第一個‘壞毛病’中,也就是在‘缺乏’中。它完全為珊時縛迦所左右,它既不關心大臣等等,也不關心六項政策的應用,它什么都不考慮了。吃草的那些家伙平常就是這個樣子。但是,這樣訴苦有什么用處呢?無論如何,冰揭羅迦必須同珊時縛迦分開。因為,如果沒有燈,也就照不出亮來?!?/p>

迦羅吒迦說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怎樣能把它們分開來呢?”它說道:“伙計呀!常言說得對:

如果用武力達不到目的的話,那么就用手段去達到:

一只烏鴉就利用一條金鏈子把一條黑蛇的性命送掉。”

迦羅吒迦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呢?”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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