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工夫,呼吸間盈滿了那人獨(dú)有的清潤。傾瞳只覺得某人的淺色薄唇在眼前不斷放大,仿佛自有生命一般微涼誘人;他的手雖然十分規(guī)矩,溫柔的結(jié)扣動作卻令人越發(fā)莫名心虛,急忙欲撤,“我,我自己來!”
“今日還有許多事要做。”莫懷臣不由分說,已然利落地完成放開了她,上下一通打量,才點(diǎn)頭微笑,“好了。”
傾瞳不禁退開一步,狐疑地偏了腦袋,“我怎么覺得,你的心情很好?”
關(guān)鍵時(shí)刻被迫出使,不僅帶上她這個包袱,還可能就此被趕出權(quán)力中心,為什么他似乎一派輕松,輕松得好像,好像那只捕到螳螂的黃雀……
莫懷臣就沖她搖了搖修長得過分的食指,“第一,以后不許你你我我的,要稱我為大人。第二,要做莫府的人,頭一條就是不可妄自揣度。小小書童,只需做到本分就好,一路同行才彼此方便。童若懂了沒有?”
杜傾瞳好不憋氣,終究曉得如今形勢比人強(qiáng),只得別扭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懂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