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時代的孩子,以為自己選擇做的事情,其實往往由特定的時代環(huán)境造成的。例如我當時每次旅游都利用的日本國鐵周游券,在我讀高中的一九七○代末,發(fā)行種類最為豐富。到了八○年代,國鐵因虧損而進行民營化,慢慢取消了折扣率高的周游券。還有當時的社會氣氛。一九七八年谷村新司為大紅星山口百惠寫的《好日,起程》(いい日、旅立ち)一首歌,成為國鐵“Discover Japan”那年推銷活動的主題歌,在日本全國特別流行,共賣了八十九萬張唱片。她用稍微寂寞似的聲音唱道:“啊,日本某處有人在等待我。好日,啟程,為了尋找幸福,曾在母親背上聽過的歌做我的旅伴。”也就是說,一九七○年代末是日本鐵路旅行的黃金時期。在那樣一個時代環(huán)境里,浪漫傷感的文學少女如我,如何能不起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