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渺渺打電話,問她在哪,想找她玩,她說在鄭州,找了家電視臺實習。
“不打算留京了?”我很吃驚。
她說,“想是想,可是想想北京房價那么高,也不一定找得到好工作,就退縮了。我這種學歷,在北京抓抓一大把,在鄭州還比較吃香。”
“也是的。北京是少數(shù)人的北京,跟我們其實沒什么相干的。”我轉瞬失了業(yè),朝不保夕,想不感慨也不行。
掛完電話,我打開窗子,伸出腦袋。
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車水馬龍。以前混雜其間的時候,總是想有朝一日不用上班該多么多么好,可等我真的不用上班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能上班也是種幸福。
一股寒氣向我涌來,我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暖氣已停,氣溫尚未回暖,總還有幾天凜冽日子要過的。
我看看天,又看看地,覺得天很遠,地也不近。十層是個尷尬的樓層,還沒湊近云端,也不接市井。這正如我,文科小碩,普通女生,沒有房子,沒有男友,沒有傳奇,甚至沒有夢??傊?,一切都浮在中游,面目模糊地生活。
我看了一上午的肥皂劇,終于待不住了,決定去逛逛。
上班時間,地鐵與商場,人還是多。我混跡人群,東看看,西蕩蕩。鮮亮的衣物與香噴噴的食品有效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開始覺得似乎也沒什么了不得。
逛到很晚才回家,在門樓前,我左摸右掏,還是確認自己忘帶門禁鑰匙了。因為夜已深,一時半會,等不到人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