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水問他是不是到了。張仲平看著檢察院的車子,故意說還沒有呢,路上有點堵,不過也快了。顏若水奇怪他怎么會打這個電話,讓他到了之后直接上樓。
張仲平說:“我……我是說,我現(xiàn)在去單位見你,沒什么不合適吧? ”
顏若水倒奇怪了,問他有什么不合適的。
顏若水說:“仲平你多慮了,左達已經(jīng)跳樓了,我們公司下午要開會,那事你不急呀?你不覺得應(yīng)該馬上過來嗎?……你等會。”顏若水那邊可能有了什么情況,卻沒有掛機,他跟一個女孩的對話便清清楚楚地傳到了張仲平耳朵里,“小余,你沒看我正在通電話嗎?”
電話里的小余說:“顏總,可能你要馬上去下會議室,有幾個重要客人要見你。”
顏若水有些不悅,“什么重要的客人,也要等我把電話打完吧?”
小余說:“顏總,是幾個檢查院的同志要見您,而且很急。”
這邊,張仲平緊張地聽著電話里的聲音。
顏若水問:“檢查院的人?……你等會……張總?喂?”
張仲平說:“喂?顏總,我聽著,您是不是有事要忙?”
顏若水說:“噢……對對對……是這樣,你還是先別來了,調(diào)頭回去。我這會兒不方便,晚上六點左右我給你打電話。”不等張仲平反應(yīng),顏若水快速掛斷了電話。
張仲平一顆心不禁懸了起來。檢查院的人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找顏若水?找他是為了什么事?
張仲平當然找不到答案,他看著檢查院的車,把車子熄了火,掏出手機撥打徐藝的電話。他可沒想到此刻的徐藝還在跟曾真周旋。
徐藝說:“老同學(xué),你別這樣逼我好不好?我姨父真的不會接受你的采訪的,他對你什么也不會說。”
曾真說:“他會的,我跟他聊過了。他說得很好,現(xiàn)在左達死了,我必須找到對左達知根知底還能理解他的人,你姨父就是。”
“你放心,我姨父一定無可奉告。”
“那不行,是他把我的興趣提起來的,他不能把我放在空中不管。老同學(xué),你應(yīng)該了解我,我在發(fā)給你的信息里說得很明白,我不想重復(fù)我的話。”
“那你要采訪什么?警方已經(jīng)證實左達自殺是他自個兒的事,和我們半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