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平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雯已經(jīng)起床了,正在廚房里準備早餐。
他急忙找自己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發(fā)現(xiàn)并沒有未接電話,這意味著兩件事:第一,江小璐那邊沒事;第二,顏若水還沒有跟他聯(lián)系。
張仲平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完畢,唐雯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白麓都市報已經(jīng)送來,就放在餐桌上,他很快翻了一下,如他所料,他找到了與左達之死有關(guān)的報道,雖然用了一整版,卻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他略為放心下來。
“小雨上學(xué)去了?”張仲平問。
唐雯嗯了一聲。
“徐藝呢?他昨天晚上一直沒回來?”
唐雯搖搖頭,說她起床后給徐藝打電話沒打通,關(guān)機了。
徐藝那么大了,張仲平和唐雯平時很少過問他生活上的事,但像昨天晚上徹夜不歸的情況倒是并不常見,而且他如果不回家睡,一般都會提前打招呼。
“這孩子!” 張仲平埋怨一聲, 也就沒再說什么.
唐雯很快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豆?jié){,她說:“我今天要早點去學(xué)校,你能不能送我一下?”
張仲平看了一下客廳里的掛鐘,說:“行,老婆的事,比什么都重要。”
張仲平放下碗筷剛從椅子上站起來, 旁邊的唐雯突然走上前來抱住了他,張仲平不禁有些發(fā)蒙:“老婆,你這是怎么了?”
唐雯松開他,一笑,道:“沒事,只是好久沒有這樣抱過你了。你是不是也不習(xí)慣了?”
張仲平忙說還好還好。
兩個人各自拿上自己的東西出了門,唐雯把門反鎖上,說:“聽說現(xiàn)在的小偷很厲害,像咱們家這種門,不反鎖,三分鐘打開,反鎖,則起碼需要二十五分鐘。”
張仲平哦了一聲。
唐雯見他不在狀態(tài),再無多話。兩人走進車庫,張仲平幫唐雯打開了車門。
唐雯的眼神突然停留在了車子輪胎擋雨板上,見她那樣,張仲平心里一緊,因為去了趟鄉(xiāng)下,那車輪擋雨板上被沾上了厚厚一層泥巴。
唐雯看著張仲平:“你的車怎么會這么臟?你昨天晚上不是陪人打牌去了嗎?”
張仲平已經(jīng)沉下心來,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噢,我是在打牌,可車沒閑著,下了趟鄉(xiāng),晚上有人借車用過,江法官一個親戚。”
“是嗎?昨晚我就問過你,看來還得問,為什么電話里有下雨的聲音?張仲平,看來你老婆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了。”唐雯半真半假地說。
“老婆,你太緊張了吧?”
“我緊張?你能解釋你車上的泥,但你解釋不了下雨的聲音吧?”
“我當然能解釋,我就是嚇死也不能被你冤枉死。”
“說吧,打麻將時電話里怎么會有下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