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芍死了。

昨夜是何小芍值班，金寶照例吃過晚飯就出去了，深夜才回來。鄭老四看到血泊中的何小芍，眼前突然出現(xiàn)金寶一刀刀砍向何小芍的畫面，嚇得面色青白，回身就往家里奔。

金寶還在床上悶頭大睡，鄭老四一把掀開兒子頭上的被子，兒子赤著上身安靜地蜷在被窩里，白皙的皮膚晃得鄭老四眼冒金星。

金寶，鄭老四推醒金寶，聽著自己喉嚨里發(fā)出的古怪的嗓音，心怦怦跳，咽了口口水問，金寶，你昨晚上都干了些啥子？

金寶醒來，瞇著眼，說爸，我昨晚上在睡覺。

不是，金寶，你去何小芍那兒了，乖，你想想，你去何小芍那兒都做了些啥了？

金寶和平常一樣，一提起何小芍就迷糊，說，爸，我昨天困了，睡覺，哪兒都沒去。

鄭老四狐疑地看著兒子，突然想起什么，低頭找金寶的鞋。

金寶的旅游鞋和平時(shí)一樣，白白凈凈地正擱在床腳。

鄭老四松了口氣。

正在這時(shí)，一群人沖進(jìn)來，派出所長(zhǎng)李春打頭站著，指著被窩里的金寶，厲聲道，起來！

鄭老四嚇得魂飛魄散，急忙一把抱緊兒子，哆嗦著叫，不是他！不是他！他只唱歌！他只唱歌！

金寶茫然地望著眼前黑麻麻的人群，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