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初冬的一天,趙樸初乘火車去南京探親。1931年秋,25歲的趙樸初和汪棣華在安慶狀元府結(jié)婚。次年,汪棣華生下一子,取名趙錫鵬①。妻子這段時(shí)間住在南京棉鞋營趙家老屋,因此,趙樸初常常往來上海、南京之間。
坐在煙霧騰騰的三等車廂里,趙樸初一邊喝茶驅(qū)寒,一邊聽周圍的人嘮叨生意經(jīng)。東北丟失,世道如晦,趙樸初心情十分壓抑,此時(shí)卻空有抱負(fù)。聽這些人閑扯,他皺眉吟詩道:
冷意初凝借茗澆,重圍襲耳語嘈嘈。
空山踐約知何日?卻向人群味寂寥。
回到上海,趙樸初將自己寫的詩給一位老先生看,請他指教。筆者根據(jù)樸老寫的其他詩推測,這位老先生即陳曾壽先生。
陳曾壽是趙樸初的夫人陳邦織女士的大伯父。陳邦織是湖北蘄水(今浠水)人,其五世祖陳沆(1785—1825),字太初,號(hào)秋舫,是清代詩人、文學(xué)家。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中狀元,授修撰,官四川道監(jiān)察御史;陳沆的兒子陳廷經(jīng),即陳邦織四世祖,授編修、官監(jiān)察御史。陳邦織父輩中,老大即陳曾壽,老二陳曾則,老四陳曾穀(陳邦織的父親),均有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