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山感覺很意外,看著笑得有些陰郁的池田一平:“沒想到,沒想到,你家老媽還好吧?”
池田一平?jīng)]想到方振山問了這么一個問題:“好,很好,這次我們全家都來中國了?!?/p>
方振山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好哇,那我可以經(jīng)常有面條吃了,紀子來了沒有?”
池田一平?jīng)]想到方振山凈問這些無足輕重的事兒:“來了,她還要感謝你呢?!?/p>
“女人就是心眼小,在日本感謝多好哇,我可以盡情地享受日本大餐吶,這到中國來能花幾個錢呀?哎,她是不是偷偷地跟你來的?”
池田一平無奈地笑了,那笑表明方振山猜對了:“在中國請你吃也一樣,中國的吃文化可要比日本厲害得多,中國是吃的大國嘛?!?/p>
方振山看池田一平的笑不懷好意:“池田君,你是不是想說中國人都是吃貨?”
池田一平急忙解釋:“我沒這個意思?!?/p>
“吃的背后可得有糧食,對吧?要像日本現(xiàn)在的農業(yè)歉收,你吃啥呀?吃狗……狗肉你上哪整去呀?這也說明我們祖先種植技術先進。”方振山的頭腦轉動得很快,差一點兒把吃狗屎說出來。
“是的,中國的先人確實了不起,如今我們大日本帝國想把先進的技術帶到中國,共同開發(fā)這塊寶地,共同繁榮。”池田一平自己把他認為重要的事說了出來。
方振山聽出了話外之音:“說的比唱的都好聽?!?/p>
“方君,思想不要太狹隘了,德意志、法蘭西、英吉利本來是一個國家,后來三分了;噢,還有我說過的滿洲和中原地區(qū)原本是兩個國家,后來不是變成一個強大的清朝了嘛,合與分是看現(xiàn)實需要的,我總覺得你們中國人對日本充滿了敵意,這很不利于現(xiàn)實發(fā)展。”
方振山掂了掂手里的肉:“你說的聽起來是那么回事,可細一想,我們得付出多少代價呀?”
池田一平知道方振山的思想還沒按他的設想轉變過來:“方君,元朝成立之前不也是經(jīng)過多年的征戰(zhàn)嗎?清朝南下不也是充滿血雨腥風嗎?后來怎么樣呢?不要太局限了?!?/p>
方振山不想說了,說了也沒意思:“池田君,我回去好好想一想,改天咱們再辯論?!?/p>
池田一平一笑:“好啊,你可以經(jīng)常到我家做客嘛,我父親還要給你面條吃呢?!?/p>
方振山從身上找出一本書來:“把地址寫在我這本書后面,我現(xiàn)在只對你家老媽的面條感興趣,至于池田先生的嘛,早忘了。”
池田一平有些愕然地看了一下方振山,但還是拿出一支筆來寫上,寫完了塞給方振山:“我還是希望方君對我爸爸的面條有興趣?!?/p>
池田一平邁開步子走了,身形僵硬,傲氣十足。方振山看著池田一平的背影:“這小子真的來了!”
龍向飛看看神情專注的方振山:“情敵?”
方振山的神情不那么收放自如了:“情敵個屁,走,回去喝酒!”
王金堂好長時間沒回家了,得空找個時間回去了。王金堂看起來比以前結實多了,舉手投足間還是有些公子哥的樣:“梅姐,今天多做幾個菜,我爹要回來?!?/p>
梅姐輕輕地答應一聲下去,高尚男一身時髦裝扮快速進來:“三哥,喲,三哥最近精神多啦。”
王金堂很開心,一邊伸展胳膊一邊說:“天天鍛煉,能不精神嗎,一升呢?”
高尚男倚在桌子邊上:“找他那些朋友聚會去了,他現(xiàn)在可忙了,也不知道忙些啥。”
王金堂笑了:“你不忙嗎?”
高尚男笑了,語氣很神秘:“也忙啊,忙大事呢?!?/p>
“大事?戀愛了?”王金堂突然明白過來了。
“啊,戀愛了?!备呱心幸荒樧院赖纳袂椤?/p>
“何方神圣?。磕恰菦]方振山什么事了?!痹谕踅鹛玫哪X海里尚男應該嫁給方振山的,前些日子還約人家了呢。
高尚男皺起眉頭說:“哎呀,你看他那土匪不土匪,學生不學生那樣吧,我和他不合適?!?/p>
王金堂想了想也是:“你們確實不是一路人,說說我那妹夫吧?!?/p>
高尚男小聲地說:“我可只對你一個人說了?!?/p>
王金堂也小聲地說:“好,好,好,哥給你保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