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我用詞不當?
那么,我記得湖邊好像還有一棟小房子,大約一百平米左右吧,我可以送給您。
我只要山頂?shù)哪亲?,能縱覽整個島嶼和湖面的,我要做島上的女霸王。
《漁夫和金魚的故事》?普希金的童話詩,漁夫妻子要做的,不是島上的女霸王而是海上的女霸王,記得結果是什么嗎?一切化為烏有,他們又回到了從前。
哪怕回到從前。
哪怕不切實際?
不切實際就是實際。
哦,一定有什么在支撐您的虛妄。
如果連夢想都不能有,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那我就不能送您了,或者,哪天我可以陪您去看看島上的房子?
所有的房子我都看過了。我是說,酒會過后,我們是去您家還是去酒店?
在走廊的拐角處。男人突然抱住子規(guī)。然后瘋狂地親吻她。后來說勾起他欲望的,不是子規(guī)的美艷,而是她那些直言不諱的話。于是他把子規(guī)逼到墻角。在拐角的昏暗中咬破她的嘴唇。那甜的血腥,然后,又突然放開她,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在長長的走廊上。微光中暗淡的輪廓。他不回頭,卻邊走邊說,我從來不沾你這樣的女人。不過,你可以來公司談房子的事。他依舊不回頭。直到消失在下一個轉彎處。
子規(guī)的嘴唇火辣辣疼。后來她知道出血了。她還從未和男人接吻吻到出血。她突然想到了《圣經》上那句“以血還血”,而不是詩人說過的“杜鵑啼血”。
于是子規(guī)趁熱打鐵。第二天就給男人打了電話。依舊冷冷地,甚至打著官腔,仿佛不認識電話對面的這個女人。但最終還是答應了子規(guī),將他們會面的地點定在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