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勝叫來他們學校的汽車,5個人一直坐到了軍醫(yī)學校的校門口。下車后,豐勝抱著侯亮,走過操場引著直上四樓。不大工夫,蕭天慶主任前來看望,晚上又來了好多同志。一直說話到12點鐘。
豐勝早已支起了兩張床,借來了四床被褥。每天吃著白饅頭和大米飯。第二天便引著大家去街上轉游,又買魚又買肉,還買下油條、香腸、雞蛋、糕點等,把大黃提包裝得滿滿的。他媽向來不吃葷只吃素,愛吃辣子。豐勝便用煎油潑了些辣子。偏偏她這幾天口里和舌頭發(fā)爛,豐勝又買了花生醬、梅子罐頭、桔子罐頭等讓她吃。每天三頓飯,豐勝樓上樓下跑來跑去十來次!學校晚上常在操場演電影,豐勝掮來板凳,四五個人一起看。他又借來照相機,照了好多相,還專門到樓頂上去照。
侯亮從窗口能看到戰(zhàn)士們在操場上操,他也就舉手蹬腳地學著做體操。豐勝借下學校的摩托車,捎著侯亮去街上游玩,侯亮非常高興。以后見了人總愛夸他坐過二叔騎的摩托,跑起路來比汽車還快!
永祿一有閑工夫就編寫起《蘭州之行》的快板,而侯亮每天早上一聽見上操的哨音就鬧著要起來。經(jīng)常開窗看上操,弄得咳嗽起來,豐勝馬上買下咳特靈。但后來江濤又發(fā)起高燒,豐勝急得背上去醫(yī)務室打針吃藥。每天背上背下好多次,真夠累的。一直看了六七天,仍不見好轉,急得豐勝沒辦法,只好坐上學校的小車專門去醫(yī)院治療。醫(yī)院檢查后竟說是肝炎,要住院治療。三人商量,住院就住院吧!病總要治。但醫(yī)院看病的人很多,床位占滿了。要住院還得有病人出院,空出了床位才行,這最少也得三天以后。永祿一想不行,肝炎是大病,要抓緊治療。他父母又不在跟前,責任太大,延誤了病情如何得了,提出立即回去。豐勝和他媽反復商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按他大的意見辦!
豐勝一想不行,千里迢迢好不容易來蘭州一次,什么地方也沒游玩,太冤枉!提出先把回去的車票買到手,然后抽時間到五泉山公園看一看,老倆口只好答應。五個人一同進了五泉山公園,先到動物園里看了一遍,見了真老虎、大狗熊、大頭獅子、高高的駱駝、精靈的猴子、正巧開屏的孔雀、會學人說話的八哥鸚鵡。又用借來的照相機照了好多相,然后到街上吃飯。永祿和孩子們吃了羊肉包子和牛肉面,還到各商店轉了轉,趕開車時間到了火車站。豐勝一直送到了座位跟前,叮嚀了路上要注意等好多話!下午7點火車開動,豐勝下了車,在車窗下含著熱淚揮手告別!
這趟車的秩序非常好,乘客們對號入座,不見擁擠現(xiàn)象。服務人員又是掃車廂又是擦地板,又是賣熱飯又是送開水,一直送到乘客的面前。車廂里按時轉播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的新聞消息,秩序井然,十分安靜。19日離開蘭州,20日上午到了咸陽車站,轉乘去韓城的火車。到七峰站時,永祿抱著侯亮下了車,菊蘭引著江濤直接去了韓城。
永祿到路上把侯亮抱一陣,讓他自己跑一陣。到了乾字村以后,再沒要人抱,“噔噔噔”一直跑到了家門口!西玲見面后十分詫異地說:“咋沒停多的時間,連來回路上總共才十天!”永祿把江濤害肝炎病、醫(yī)院沒床位、責任太重大、只有趕快回來的情況說了一下。西玲也只好說:“不管怎樣,總把蘭州浪了,大廣經(jīng)了!”
菊蘭引著江濤一直坐到韓城火車站。下車后想給引玲電務廠打個電話叫接人,卻打不通。只好背上江濤走一段,再讓他自己跑一段。當走到了煤指醫(yī)院門前時,江濤認得了地方。他婆讓他吃了碗買的掛面后,他的精神一下子來了,不要他婆背了,自己走開了,話也說的多了。指著說這是我媽上班的地方,那是我大舅的學校,很快走回了他的家!見了引玲、俊杰有說不完的話,病一下好像都沒有了。第二天引玲將她媽送到車站,搭汽車回了路井??〗苊σ瓭メt(yī)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