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海同志是我相交四十多年的老朋友。當他去世的噩耗傳來時,我十分驚愕,因為不久前還見到他,給我的印象是健康狀況不錯。文海同志患有心臟病,我早就知道。但無論什么時候見到他,都感到他總是那么樂觀。一次他將去香港講學,我說講課是個累活,可要注意。他笑著說:不要緊,不要緊,請放心。
文海同志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同志。近七八年來,我受教育部的委托,負責義務教育歷史課程標準和教材的編寫工作。在這項十分吃力的工作中,我得到了文海同志的大力幫助。他是造詣很高的清史和中國近代史專家。我經(jīng)常把有關(guān)這些方面的稿件送他審閱,都得到了他中肯而又具體的指正。我還常請他參加一些討論會,他雖然工作很多、很忙,但每次都應邀出席,積極發(fā)言,給作者和我以很大啟發(fā)。義務教育歷史課程教材的工作尚未完成,但今后再也得不到他的指教了,怎不令人悵然。
文海同志是一位“雙肩挑”干部。他多年擔任中國人民大學校長、黨委書記職務,同時還從事歷史教學和科研工作。我常聽到人民大學的同志稱贊他是一位辦事認真負責、廉明公正、任勞任怨的好領(lǐng)導。由于專業(yè)不同,對于他的研究,我了解得不多,但一次有機會讀到過他的著作。我曾負責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歷史組的評獎工作,有幸看到文海同志關(guān)于我國災荒史的一本專著。我至今記得,他的這部大作深受評委們的一致好評,后來獲得了一等獎?!半p肩挑”是很重的負擔,兼顧談何容易。如果不是黨政工作占去了文海同志的大量時間,他在教學和科學研究方面還能有更大、更多的成就。不過,辦好一所大學,也是重要貢獻,是十分值得的。
緬懷老友,文海同志的嘉言懿行可記者尚多,以上所述,不過其一而已。斯人已逝,典范永存。讓我們以文海同志為榜樣,繼續(xù)推進我國的文教事業(y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