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慢生活 靜品味
多少年來,我一直為生計奔波忙碌,和所有人一樣,沉湮在滾滾紅塵,甚至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讀閑書,品閑茶,或者什么都不做,靜靜地坐在野外或街頭,看日出日落,看車水馬龍。
但骨子里真的很喜歡慢慢地生活,靜靜地品味,并一直渴望過這樣的生活??旃?jié)奏是時代的發(fā)展,也是不可更改的現(xiàn)實。后來終于明白,無論慢生活,還是靜品味,其實都是一種態(tài)度,一種活法;況且,品味也未必非高山流水、陽春白雪不可,說到底是一種生活方式,自然也包含格調(diào)品味,但更重要的是生活的充實、踏實,不白白虛度光陰。
我給自己取名靜子,就是對慢生活靜品味的向往,喜靜,覓幽,淡定。
以靜子名行,已近不惑之年,依然迷惑。但知天命天道也,順天應(yīng)命。修為,品位,生活,情趣,悠然。足矣。琴棋書畫詩酒花茶,樣樣冶情養(yǎng)人。高人雅士,穿越古今,盡在書中,愿步后塵。雅我所愿也,可誰又能完全脫俗?無瓦爾登湖,居無花花園,守四千圖書,不遠游,少交往,非隱者,隱無可隱,散淡而已。喜黃老之道,愛玄異之學(xué),做無用功夫。閑暇習(xí)學(xué)易經(jīng),通六爻八卦,精梅花易數(shù)。大學(xué)畢業(yè)后曾從事教育、商業(yè)、編輯、預(yù)測、廣告經(jīng)營等,混飯罷了,今已為散淡人,無欲無望,然無欲不剛,腐儒而已。報紙雜志發(fā)表過詩文,出版過詩歌散文大同文化等方面的幾部破書,被大同地方文獻館收藏。已成過往,不愿提起。
今散居大同,無事,已為酒囊茶袋,品茗飲酒后,興之所至,情之使然,又提筆胡言亂語,不為柴米油鹽,亦不招蜂引蝶,呵呵。清閑好難,淡定更難,永遠達不到我佛的高度,因為放不下,動則著相了。面對詩歌,我無言,亦羞愧,寫下《埋藏詩歌》,就不敢吟詩了。詩歌是文學(xué)皇冠上的明珠。時下所謂的回車分行詩,更不敢讀,怕暈過去。好詩還是喜歡讀的,蕩滌心靈。臨臨帖,寫寫字,自刻印章,書而無法,本非書法,書寫心情,隨心盡興而已,無價而有質(zhì),有緣收藏,無緣自毀;常買書,常讀書,隨讀隨忘,記又何用,用無所用罷了;游離于佛道儒之間,不燒香,無法術(shù),或有而不用,做點善事而已,終歸世外化人。從2009年開始,重新歸來拾筆,偶爾在報紙雜志發(fā)表一些散文,并非文采飛揚,承蒙編輯不棄哦。有散文選入選本,多篇散文收入中國教育部和清華大學(xué)主辦的知網(wǎng)“中國精品文藝作品期刊文獻庫”里。靜靜地寫你的,本來無名,由不得自己。知我者,何須我言,不知我者,言又何必?平生不善交往,友人少,知交更少。想寫就寫一點,不想寫就不寫了。本無所謂,玩而已,自得其樂。張石山老師評我散文:寫的沉著,除盡了火氣,歸于平淡而見功力。魯順民兄評我的文字:就是和尚氣太重。又看著我笑笑:假和尚。我說:真道士也,道人靜子。王保忠兄評我的文字:靜子就是城市里的一棵莊稼,散發(fā)著日漸為我們陌生的老田野氣息,老鄉(xiāng)村氣息。他將記憶擠出奶來,給自己喝。他就靠著向后的記憶推動著向前的文學(xué)。名編顏德良先生評我的文字:靜子隱得好深啊。詩人、出版社編輯莫臥兒評我的鄉(xiāng)村散文:應(yīng)該說你是一位成熟而有才氣的作者,看你的文字有時會讓我想起蕭紅的《呼蘭河傳》。薛勇兄笑談我的文字:有煙火氣。格局越來越大,筆觸越快越細膩。我本煙火中人,欲雅還俗,欲俗難俗。我評我的文字:靜。稱他們?yōu)樾?,非比我大也,是以兄視之。也算中國散文家協(xié)會會員,山西作協(xié)會員,何足道哉,隨其自然,不求進步,布衣白丁,甘愿老死桑田李下,自號云中山人,別名靜子道人,真名幾乎忘矣,呵呵,玩而已。
簾兒底下,靜待花開,開不開隨意隨緣。今日我非我,明天我是誰?一切于我若浮云,過眼即逝。只要玩的淡定,玩出情趣,何必在乎名利。無名小卒,不值一提,成成敗敗不足論,古古今今豈堪提,壯猶不如人,老何為?淡然淡然再淡然,無相無相再無相。還是安安靜靜好。何必絮叨,呵呵,吃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