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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現(xiàn)存的舒本是由哪兩部分組成的?

紅樓夢舒本研究 作者:劉世德


第四章 現(xiàn)存的舒本是由哪兩部分組成的?

——舒本=姚玉棟舊藏本+當保藏本

第一節(jié) 對幾個名詞的解釋

本章論述到的幾個版本名稱呈現(xiàn)著復(fù)雜的交互關(guān)系,因此需要先向讀者諸君作一個簡要的說明,以免產(chǎn)生糾結(jié)不清的誤解。

試以A、B、C、D、E、F、G作為它們的代號:

A——姚玉棟(筠圃)[1]原先收藏的《紅樓夢》八十回抄本。

B——當保(當廉使)[2]收藏的《紅樓夢》八十回抄本。

C——姚玉棟收藏的八十回抄本已佚失了二十七回而保存下來的五十三回殘本。

D——在舒元煒主持下,從B(當保藏本)中所補抄的二十七回。

E——在補抄了二十七回之后的姚玉棟藏本(八十回)。

F——抄補完整以后的姚玉棟藏本又佚失的四十回(第41回至第80回)。

G——現(xiàn)在我們所看到的舒本(第1回至第40回)。

A=B

E=C+D

G=E-F

本章標題上所說的“姚玉棟舊藏本”是指姚玉棟(筠圃)所藏的《紅樓夢》殘本五十三回;本章標題上所說的“當保藏本”是指當保所藏的《紅樓夢》八十回中的二十七回。

說得準確一些的話,應(yīng)是:第一,姚玉棟原藏的《紅樓夢》八十回,已佚失了二十七回,只保存下五十三回;當保原藏的《紅樓夢》八十回抄本至今未見流傳,但它之中的二十七回已被補抄進了姚玉棟藏殘本,使得后者成為“全本”(八十回)。

但可惜的是,姚玉棟所藏的“全本”后來又佚失了后半部(第41回至第80回),而成為一個殘本。

第二節(jié) E=C+D

E=C+D,這是從舒本的序文里得知的。

不過,舒元煒序文并沒有明說。它是通過暗示的方式向我們傳遞了這個消息。它始而說:

就現(xiàn)在之五十三篇,特加讎校;借鄰家之二十七卷,合付鈔胥。

可是,這僅僅交代出補抄的二十七回源自“鄰家”所藏的抄本。至于“鄰家”是誰,并未挑明[3]。

舒序繼而又在正文“核全函于斯部,數(shù)尚缺夫秦關(guān)”兩句之下接著說:

返故物于君[4]家,璧已完乎趙舍。

并有小注說:

君先與當廉使并錄者,此八十卷也。

綜觀此數(shù)句,可知:

(1)當初姚玉棟曾和當?!安洝?sup>[5]《紅樓夢》抄本八十回。

(2)“并錄”是什么意思?這有兩種可能??赡苤唬阂τ駰澓彤敱6藦囊粋€共同的底本(《紅樓夢》某抄本)各自轉(zhuǎn)抄了一部??赡苤合仁且τ駰潖哪吵尽都t樓夢》錄副,然后又把自己的錄副本借給當保,于是當保再以姚玉棟的錄副本為底本,又抄成了一部收藏。我認為后者的幾率更大。

(3)舒序所說的“故物”指的就是原先從姚玉棟藏本錄副的當保藏本。

(4)“璧已完乎趙舍”一句用的是“完璧歸趙”的典故。這意味著:

姚玉棟藏本(借抄)當保藏本(補配)姚玉棟藏本

走了一個循環(huán)。

(5)一個“返”字,包含了這樣的意思:原先從姚玉棟所藏《紅樓夢》抄本錄副的當保藏本,現(xiàn)在又被姚玉棟借抄回去了。只有作這樣的解釋,才可能和舒序中的下列文字合榫:

主人曰:自我失之,復(fù)自我得之。是書成,而升沉顯晦之必有緣,離合悲歡之必有故,吾茲悟矣?!粼塾谖镏?,今仍得于力之強。然而黃壚回首,邈若山河。

在最后兩句之下,有小注說:

痛當廉使也。[6]

因此,舒元煒所說的“鄰家”正是指當保。

第三節(jié) 53+27

本節(jié)標題上的“53+27”是什么意思呢?

“53”指的是舒元煒序文所說的“現(xiàn)在之五十三篇”,即姚玉棟藏本殘存的五十三回;“27”指的是舒元煒序文所說的“鄰家之二十七卷”,即當保藏本中的二十七回。舒氏刻意避免“回”字,而分別使用“篇”和“卷”,顯然是為了追求文字的變化,以符合駢文體裁的要求。

這說明,我們目前所看到的這部《紅樓夢》舒本是由兩個部分構(gòu)成的。一部分是姚玉棟原先收藏的五十三回殘本,另一部分是自當保藏本借抄、補配的二十七回。53+27=80。八十,是它原來所保存的正文的回數(shù)??上?,在吳曉鈴先生雙棔書屋購藏之前已失去了后半部(第41回至第80回)。

問題在于,在現(xiàn)存的舒本前半部(第1回至第40回)中,能不能分辨出,哪些回屬于姚玉棟藏本殘存的五十三回?哪些回是從當保藏本借抄、補配的二十七回?

第四節(jié) 影印本的缺陷

現(xiàn)存的《紅樓夢》脂本基本上都是善本、珍本。一般的讀者和研究者很少有機會目睹原書。他們不得不依賴于影印本來對原書進行閱讀和研究。然而,畢竟影印本不能完全替代原書。由于印刷技術(shù)條件等的限制,使得影印本同原書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里不妨舉兩個例子來做說明。

一個例子是《紅樓夢》眉本(眉盦舊藏本,也有學者稱之為“卞藏本”)影印本。眉本的影印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現(xiàn)改名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出版于2006年。由于沒有按照眉本原書的版式,印出空白的一行,因這個誤會而引起了一場真?zhèn)沃疇?sup>[7]。

另一個例子便是舒本的影印本。舒本的影印本,主要有兩個。一個是中華書局出版的《古本小說叢刊》第一輯的第4冊和第5冊(1987),另一個是國家圖書館出版社的《石頭記古抄本匯編》(2012)。這兩個影印本都存在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沒有百分百地反映出原書每頁(半葉)版面的大小尺寸的差異,尤其是天頭地腳大小尺寸的差異。

什么叫做天頭?天頭是指書籍每頁從正文各行首字之上至各頁頂端的空白地段。和天頭相對的是地腳。地腳指書籍每頁從正文各行末字之下至各頁底端的空白地段。也有人把天頭和地腳合稱為天地頭。

天頭和地腳是專門的詞匯。一般讀者的閱讀,主要著眼于正文。對于天頭地腳尺寸的大小,是不必過多給予注意的。但對于研究版本的學者來說,有時候,天頭地腳尺寸的大小卻是他們不可忽略的內(nèi)容之一。

作為一個抄本,《紅樓夢》舒本恰恰在天頭地腳方面存在著明顯的差異。

而這種差異也恰恰是在影印本中察覺不到的!

第五節(jié) 天頭地腳尺寸大小的差異

20世紀70年代初期,人民文學出版社古典文學編輯室的杜、林二位負責人來文學所,約請我和陳毓羆兄校點《紅樓夢》。我因此向吳曉鈴先生借用了他所收藏的《紅樓夢》舒本。舒本在我手上放了有三年之久。在這期間,我對舒本作了認真的、反復(fù)的閱讀,并有了一些新的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點便是:舒本各回的天頭地腳大小不盡一致,有的回天頭比較大、地腳比較小,有的回天頭比較小、地腳比較大[8]

2005—2007年,夏薇博士來文學所博士后流動站研究《紅樓夢》版本問題,與我合作。我將此事告訴了她,囑咐她進行研究,并寫出論文。她的論文《關(guān)于〈紅樓夢〉舒元煒序本底本構(gòu)成的新發(fā)現(xiàn)》后來公開發(fā)表了[9]。

她在論文中指出:

(一)舒本天頭大的是:目錄,第1回至第7回,第9回至第12回,第17回至第18回,第21回至第32回,第36回至第40回。

(二)舒本天頭小的是:舒元煒序文,第8回,第13回至第16回,第19回至第20回,第33回至第35回。

這樣,從回數(shù)上說,天頭大的共有三十回,天頭小的共有十回。這兩個數(shù)字(30+10)和舒元煒序文所說的數(shù)字(53+27)有距離。那是因為舒元煒所說的數(shù)字涵蓋了整個的八十回,而現(xiàn)存的舒本是個殘本,只有四十回,故不足為奇。

第六節(jié) 回應(yīng)四點疑問

在夏薇博士的論文發(fā)表后,曹震先生在網(wǎng)上發(fā)表論文《舒本底本構(gòu)成新發(fā)現(xiàn)獻疑》(2008年6月10日)[10],提出了四個“疑問”。請允許我在這里對他提出的四點疑問一一作出回應(yīng)。

曹先生的第一點疑問是:

我沒有看過舒本原物,夏文也沒有展示書影例證,夏文表述中并沒有提到各回、各頁天頭大小的差別,是整齊劃一還是不均衡?(止是籠統(tǒng)的說“尺寸不盡一致”);對于相應(yīng)的地頭的大小情況也沒有作交待。這是疑問之一。

我再次核對原書之后,可以負責任地告訴曹先生和各位讀者:

如果籠統(tǒng)地說,舒本各回天頭確實是“尺寸不盡一致”。所謂“不盡一致”,是指天頭大的各回和天頭小的各回的天頭尺寸大小不一致。因此,如果說得更具體些、更準確些,在舒本天頭大的各回,其天頭的尺寸是基本上整齊劃一的;在天頭小的各回,其天頭的尺寸也是基本上整齊劃一的。

我量了一下,結(jié)果如下表所示:

需要說明的是,以上的尺寸數(shù)字,由于是按照各行首個或末個手寫的字量取的,不免會存在少許的誤差。所以我在上文“整齊劃一”四字之前加上了“基本上”三字。

曹先生的第二點疑問是:

我們現(xiàn)在一般認為今存舒本是原抄本,也就是說和其底本(據(jù)舒序為兩部分)是有區(qū)別的,是“合付抄胥”的結(jié)果,也就是說,要根據(jù)今存鈔本來推斷其底本構(gòu)成,必須預(yù)設(shè)三項前提,即:

前提一、53和27這兩部分說的是全部完整的章回。

前提二、抄胥抄錄是完全忠實于底本,即底本天頭和今本天頭保持面貌一致。

前提三、所有抄手均遵守前提二(抄手分布,根據(jù)夏文是14人,根據(jù)鄭慶山先生說是11人)。

就我個人的意見,這三項前提要同時成立,怕是有一定難度的。這是疑問之二。

我認為,這三個前提是完全可以同時成立的。

關(guān)于“前提一”:53和27這兩部分當然說的是全部完整的章回。從現(xiàn)存的四十回來看,無論是姚玉棟藏本原有的五十三回,還是據(jù)當保藏本借抄補配的二十七回都是完整的,沒有發(fā)現(xiàn)其間有殘缺的問題或雜湊的痕跡。

關(guān)于“前提二”和“前提三”:抄手到底有幾個人,我們各人可以有不同的判斷,無須深究。在一般的正常情況下,抄手嚴格執(zhí)行藏主或主事人的指示,應(yīng)當是取決于他們的職業(yè)習慣和本分。底本所留的天頭的大小,以及每葉每行的字數(shù)等等,他們只要依樣畫葫蘆,就算是完成了任務(wù),可以向主人交差,準備領(lǐng)取酬金。在抄錄時,自作主張,隨意改變格式,非彼輩所取。

因此,這三個前提是完全可以同時成立的。

曹先生的第三點疑問是:

夏文認為“天頭小的章回的分目與總目不同……是借來的”,“天頭大的部分總目分目基本一致……是原有的”。但是實際情況還是有些出入的,“基本一致”并不代表完全一致。比如天頭大的部分的第24回,總目“醉金剛輕財尚義俠,癡女兒遺帕惹相思”,分目則作“醉金剛輕財仗義俠,癡女兒遺帕染相思”;比如天頭大的部分的第28回,總目“蔣玉函”,分目“蔣玉菡”;可見從目錄考察,天頭大的部分總分目也有“異文情況很明顯的”。這是疑問之三。

以曹先生所舉的第24回為例。舒本的分目(回目)是“醉金剛輕財尚仗義(后三字不是曹先生所舉的‘仗義俠’),癡女兒遺帕染相思”,總目(目錄)則是“醉金剛輕財尚義俠,癡兒女遺帕惹相思”。其異文有三:

“義俠”,其他脂本以及程甲本、程乙本均同。可知分目的“仗”乃“俠”字的形訛;“仗(俠)義”乃“義俠”二字的顛倒。

“女兒”,其他脂本以及程甲本、程乙本均同??芍皟号蹦恕芭畠骸倍值念嵉?。

“染”與“惹”之例,曹先生未提及。它證實了此二字各自有不同的版本的來源——

“染”,彼本、楊本同;“惹”,庚辰本、蒙本、戚本、晳本、夢本以及程甲本、程乙本同。

再以第28回為例。舒本的分目上聯(lián)是“蔣玉菡情贈茜香羅”,總目上聯(lián)是“蔣函玉情贈茜香羅”。異文在于人名“蔣玉菡”和“蔣函玉”的歧異。分目的“蔣玉菡”,甲戌本、庚辰本分目、楊本、蒙本、戚本、彼本、夢本均同?!昂瘛蹦恕坝窈钡念嵉?sup>[11]??偰康摹昂瘛保ㄓ窈?,程甲本、程乙本同。

在古代小說版本上,總目和分目偶有歧異,是常見的現(xiàn)象,不足為怪。舉凡《三國演義》、《水滸傳》、《紅樓夢》等作品,概莫能外。例如《三國演義》費守齋刊本第139節(jié)的分目為“瓦口關(guān)張飛戰(zhàn)張郃”,總目卻是“張飛關(guān)索取閬中”,而在正文中根本不見關(guān)索其人的蹤影。再如《水滸傳》第8回,其分目下聯(lián)為“魯智深大鬧野豬林”,總目下聯(lián)卻是“花和尚大鬧野豬林”。又如《紅樓夢》戚本第17回,其分目下聯(lián)為“怡紅院迷路探深幽”,而總目下聯(lián)卻是“怡紅院迷路探曲折”。這種不一致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推其原因,當是抄錄或刊刻時底本來源非一,或是出于抄手的筆誤。

因此,舒本出現(xiàn)總目與分目在個別的文字偶有出入,并不會對我們在舒本構(gòu)成的研究中所得出的結(jié)論造成不利的影響。

曹先生的第四點疑問是:

我注意到,夏文提到舒序頁“天頭是小的”。舒序頁有鈐印,可以認為原抄的佐證,也就是說舒氏兄弟書寫時是天頭留小的,而我們知道“原有的”53回正是舒氏兄弟“搖毫擲簡、口誦手批、特加讎校”的產(chǎn)物,也就是說,抄胥如果按照上面預(yù)設(shè)的三項前提進行抄錄,那么這“原有的”部分抄錄出來也應(yīng)該“天頭是小的”而非現(xiàn)在“天頭大的”模樣。這是疑問之四。

舒元煒序和舒元炳題詞的天頭,分別是3.5cm和3.2cm。這兩個數(shù)字,既不和天頭大的那三十回相同,也不和天頭小的那十回相同。因此不能用這來否定“原有的”部分是天頭大的。

另外,舒元煒序文末尾云:

乾隆五十四年,歲次屠維作噩,且月上浣,虎林董園氏舒元煒序并書于金臺客舍。

請注意“序并書”三字?!靶颉奔醋餍蛭闹??!皶眲t是書寫之意。也就是說,整篇序文乃舒元煒本人所書寫,并非出于抄手謄錄。更何況舒元煒序文每行28字,而舒本《紅樓夢》正文,每葉每行基本上是24字(偶爾有25字者)。所以,舒元煒序文的天頭地尾的尺寸大小,無論是和C(姚玉棟收藏的八十回抄本已佚失了二十七回而保存下來的五十三回殘本)的天頭地腳的尺寸大小相比,還是和D(在舒元煒主持下,從B中所補抄的二十七回)的天頭地腳的尺寸大小相比,都存在差異,也不足為怪。

我的回應(yīng),不知曹先生滿意否?

感謝曹先生所提的疑問。這給予了我們一個補充說明和互相切磋的機會。

第七節(jié) 存佚·補配·分冊

舒元煒序文說,“就現(xiàn)在之五十三篇,特加讎校;借鄰家之二十七卷,合付鈔胥。”這清楚地表明,八十回中的五十三回是姚玉棟藏本原有的,其余的二十七回是借當保藏本補配的。

上文已談到,按天頭大小來區(qū)分,現(xiàn)存舒本四十回可分為兩部分,一為天頭大者(1—7,9—12,17,18,21—32,36—40,共三十回),一為天頭小者(8,13—16,19,20,33—35,共十回)。

問:在現(xiàn)存舒本的四十回中,哪一部分或哪幾回是姚玉棟藏本原有的?哪一部分或哪幾回是從當保藏本補配的呢?

答:天頭大者,是姚玉棟藏本原有的;天頭小者,是從當保藏本補配的。

這是因為:根據(jù)舒元煒序文的交代,可以得出兩條結(jié)論:

(1)姚玉棟藏本原有的回數(shù),不得超過“五十三”。

(2)從當保藏本借抄補配的回數(shù),不得超過“二十七”。

而據(jù)我們的統(tǒng)計,天頭小者共十回,它既符合(1),也符合(2)。因此,從天頭小者的回數(shù)看不出問題的所在。相反的,天頭大者的回數(shù)給我們提供了答案。天頭大者共三十回,它只符合(1),不符合(2)。不符合(2),就否定了它是借抄補配的可能。天頭小者既被否定,僅僅剩下天頭大者是唯一的可能。

這又間接地證明,在舒本現(xiàn)存的四十回中,天頭小者的十回是自當保藏本借抄補配的。


[1] 請參閱第一章“筠圃考略”。

[2] 舒序所說的“當廉使”即指當保?!傲埂蹦宋魰r對“按察使”之稱。亡友徐恭時兄曾指“當廉使”為山東按察使陸燿,非也。據(jù)王先謙《東華錄》卷一百二,當保于乾隆五十年七月由直隸熱河道遷河南按察使。

[3] 我相信,這不是舒元煒在故作狡獪,應(yīng)是他的序文受了文字體裁、字數(shù)的限制而不得不這樣說的。

[4] “君”,指姚玉棟。

[5] 原文“并錄”二字,在一粟《紅樓夢書錄》引文中奪“并”字(古典文學出版社,1958年,上海,10頁)。

[6] 舒元煒序文作于乾隆五十四年(1789),而當保已于乾隆五十年(1785)十月去世。見王先謙《東華錄》卷一百二。

[7] 請參閱拙著《紅樓夢眉本研究》(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3年,北京),65頁至67頁。

[8] 天頭大等于說地腳小,反之亦然。故下文僅以天頭立論,以免辭費。

[9] 《紅樓夢學刊》2008年第三輯。

[10] http://blog.sina.com.cn/hedycao。

[11] 按:舒本“函玉”二字之側(cè)已用紅筆作勾乙符號(這一點,在中華書局《古本小說叢刊》影印本和國家圖書館出版社《石頭記古鈔本匯編》影印本上也都沒有反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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