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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給我下的

山居七年 作者:張二冬 著


不是給我下的

有個下雨天,上午還是晴天,我下山玩,傍晚回來,小雨就淋濕了地。于是上山時,我的布底鞋就徹底被泥水浸透,而且我還沒拄棍兒,一步一滑,揪著路兩邊的草才爬到家。

非常狼狽。走得太累了,我就站在云霧里埋怨:這雨下得,太討厭了,非要趕到這個點,故意的吧?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起床后,我拾起昨晚換下來的泥鞋,泡在盆里,蹲在門口刷洗,抬頭看見門前黃花菜,葉子上水珠飽滿,一塵不染,院子里所有的雜草和蔬菜也都是蔥蔥郁郁,盡興舒展。

看著這滿目清新,突然就發(fā)現(xiàn),我太自以為是了。這雨,本就是云和草的對話,是給山里這些植物下的,是山和它家草木之間的事,根本就不是給我下的。

有可能進入春夏以后白天變長了,近期我都是晚上十點左右睡,早上五六點就醒了。但這也是這幾個月才改變作息時間,整個冬天之前,差不多都是晚上零點以后睡,早上八到十點起。不過早睡早起,還是更合理一些,就像門,晚上合起來,白天打開。

昨日的雨,酣暢淋漓,看來憋得的確太久,在此之前,玉米葉子都縮成酥脆卷了??梢灶A見,這場雨一過,所有的菜都能緩過來,迅速生長。

外面雨霧很大,今天就在房間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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