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石榴集(上)
(埃及)
死書二首
(一)他死者合體入唯一之神
啊,永存之王笏的國,
啊,日神那光明之舟的泊所。
啊,神圣之形象上的白冠!
我來了!我便是嬰兒!我便是嬰兒!
我的頭發(fā),面龐是,
雙睛是哈索爾,頸項是哀西司;——
我這軀體上每個器官都是神,
我的骨、肉是各生神的名字。
陀忒蔽覆我,因為一直的,每天,
作著日神,我來,我來,作著那名字
人尚不知的。我來,作昨日,
作先知,預言那未來的億萬年,
向了那些仍未入算的多少國家,民族。
我便是嬰兒走下大道,
那昨日,今日,明朝的大道。
我是一,唯一,永恒的
在他那穿越過一切宇宙的躔道上周行;
他的霎那在你們的體內,他的一切形象
卻安息在它們的廟宇中,玄秘而顯露;
他把握你們在掌中,卻無人
能把握;他知曉你們的名字,季候,
你們,任何凡人,卻不能知曉他;
為了他,時日延綿的過去,回還,
光華的推向時間的結局。
是的,我便是他,再也不死了;
任是人,任是成圣的死者,甚至神,
都不能從我那不朽的道上拖了我回頭!
(二)他完成了他的勝利
好哇,你這從月中放射光明,
行走過紛擁的夜空,
高擎著火炬的!
我也行來了,一個光耀的靈魂,
牢立在雙足上,
雖是有仇敵陰森。
大放開死門,
為了我,我擎來有金棒,
勝利的,穿行過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