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jié) 黃帝與炎帝之戰(zhàn)

黃帝姓公孫，生于姬水，故姓姬，是本姓公孫，后改姬姓，（原注。）名曰軒轅，少典之子。（此為炎帝同族之證，炎帝事見前。）母曰附寶，感大電繞樞，生帝軒。以土德王，以云紀(jì)官，故為云師而云名。案黃帝之時(shí)，葷粥在北，九黎在南，黃帝與炎帝，并居于黃河流域。而黃帝興于阪泉、涿鹿之間，（涿鹿，今直隸涿州。阪泉在涿州城東。）地在北。炎帝舊都陳，地在南。故黃帝此時(shí)，欲兼并四方，首當(dāng)合同種之國為一，而后南向以爭殖民地。北徼荒寒，殖民非便，其于北狄，逐之使不內(nèi)向而已，不窮之也。然此實(shí)黃帝之失策，此后北狄之害，遂與黃帝子孫相終始。中國之于四鄰，大約自夏以前，則注意在南；自夏以后，則注意在北。注意于南，而江南遂永為中國殖民之地；注意于北，己國或時(shí)為他人殖民地焉。其我之有盛衰耶？其敵之有強(qiáng)弱耶？不可知矣。今姑舍是，但考黃帝與炎帝用兵之端，說各不同。一曰，諸侯相侵伐，虐百姓，而神農(nóng)氏弗能征；一曰，炎帝欲侵凌諸侯；一曰，赤帝為火災(zāi)；其義率相違戾，此殆當(dāng)時(shí)藉以用兵之辭耳。及與炎帝戰(zhàn)于阪泉之野，三戰(zhàn)而后得其志。夫曰得其志，則黃帝之謀炎帝也久矣。蓋普魯士不合日耳曼列邦為一統(tǒng)，不能大勝法蘭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