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8:00醫(yī)生來巡房了。媽媽和我再次向他們講明了我的情況,等到的答復與昨晚的一樣,甚至更簡潔了。
忍著疼痛,將床頭搖高,當作靠背。再刷牙、洗臉、吃飯……
再將床放平,重新雙眼直視天花板,過著與直立的人們有著90度夾角的生活。感覺自己如一個戰(zhàn)俘,徹底失敗了的戰(zhàn)俘……什么有意義的事情都干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手術(shù)結(jié)束的那一天……
第三天,狀況與昨天一樣,無須重復了,痛苦是不必強調(diào)也會自動膨脹的……
第四天,終于聽不見鋼針與我身體打架的響聲了,也許它們已經(jīng)彼此認同,成為好朋友了吧;或許,它們知道,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在我體內(nèi)共同生活一段時間,還是彼此讓步,以求日后的海闊天高吧;又或許是其中一方被擊潰了,不得不投降屈服了……這我不得而知,只是感謝安寧重回我心。
這天下午,自門診后多日未曾謀面的L專家竟大駕光臨,我們真是受寵若驚,不知該如何感恩戴德,只懂盡情沐浴于他3分鐘的關(guān)懷之下,并在他走后3個小時仍咧開唇齒綻放甜香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