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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時間賽跑的中學生

大師的童年:講述老舍、梅蘭芳、齊白石等大師們的童年故事 作者:鹿鳴 著


和時間賽跑的中學生

9歲時,竺可楨考入毓菁學堂。這是當?shù)氐谝凰率叫W。受維新變法思潮影響,學校老師的思想非常活躍,常常給學生們剖析時事,啟發(fā)他們關(guān)心國家前途、民族存亡。竺可楨入校第二年,正趕上清政府與八國聯(lián)軍簽訂《辛丑條約》,消息傳到學校,師生群情激奮。課堂上,國文老師姚小谷問同學們:“世上什么東西最苦,什么東西最甜?”竺可楨回答說:“喪權(quán)辱國最苦,國家富強最甜?!崩蠋燇@喜地說:“你回答最好!”

1905年,竺可楨以各門課程全優(yōu)、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從毓菁學堂畢業(yè)。此時,由于清政府的盤剝,竺家米行已經(jīng)到了瀕臨倒閉的邊緣。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竺可楨進了有助學金補貼的東湖書院。讀了不到半年,因為對學校設置的課程不感興趣,竺可楨又考進了上海小有名氣的澄衷中學。父親多方籌措,總算湊足了升學費用。

竺可楨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為激勵自己刻苦學習,他在床邊貼上一張紙條:“醒來即起?!泵刻煸绯?,當同宿舍的室友仍在呼呼大睡時,竺可楨早已起床,走出寢室,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讀書去了。無論刮風下雨,酷暑寒冬,從不間斷。

他的勤奮苦學,也遭到一些同學的譏笑,有人譏諷他是“呆秀才,書庸子”。竺可楨聽見后,不但不予理會,反而更加用功。為了熟記英語單詞,他把英文詞典一頁頁撕下來,隨身攜帶,隨時誦讀。夏日蚊多,他穿上竹布長襪,或用一個高木桶,盛滿清水,把雙腿泡在里面;冬天嚴寒,他就在土布長衫外勒上一根布帶。為時時警醒自己,他還在日記本上摘抄名人名言,如莎士比亞的“放棄時間的人,時間也放棄他”,屠格涅夫的“沒有一種不幸與失去時間相比的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竺可楨的勤學善讀很快見到了成效,入學時,他的成績尚屬中游,期末考試,一躍而到了班上前幾名。在唐山路礦學校讀書期間,全校5次考試他都是名列全班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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