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風(fēng)景本身
我二十幾歲時,喜歡讀周國平老師的散文和隨筆等書,周老師的書,對那個沒有長大的我,有很大影響。長大后,對周老師的著作便不太喜歡了。原因是覺得那些舊有的話題已經(jīng)重復(fù)得太多,比如理想,比如真性情,比如自救,比如淡泊少年。在長大的我看來,“理想”問題談得太多,大概其代表一個人并沒能十足地在理想中生活,自救問題談得太多,會給人一種感覺,就是“自救”還沒有“救出來”。事實是,“救出來之后”,比如從井里,那么人大概其應(yīng)該想到干點其他什么事情,例如去跳上一些舞蹈。在這種意義上,思考與寫作,像是使我們成為我們想成為的那種人,生活于我們想要的那種生活中的勞作。實現(xiàn)了這一目標(biāo),那么人似乎就成為美好的“風(fēng)景本身”。自從一個人成為了真正的風(fēng)景,那么通常的情況會是,它只矗立,偶爾才“言說”(我把它叫做“思想的流露”),或者話語不多。還有就是,為什么只有“淡泊少年”才是好的呢?為什么總要做那個“淡泊少年”呢?我有些想不通。我相信的是,淡泊的中年、淡泊的老者,也是好的,甚或更為自然,因為年齡已經(jīng)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