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年代至今 ,當搖滾巨星成為時代的聲音(3)

時代的噪音 作者:張鐵志


四月四日的清晨 22

一聲槍響在孟菲斯的天空中響起

你終于自由了,因為他們奪走了你的生命

但是,他們奪不走你的驕傲

專輯的最后一首歌更直接以金博士名字為歌名:《MLK》。

這張《難忘的火焰》也標志著U2開始把關注的重心轉向美國(專輯中有另一首歌以貓王作為歌名),不論是如金博士等人所象征的理想主義,還是美國的猙獰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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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四年,U2和其他英國音樂人在圣誕節(jié)前夕發(fā)行一首合唱單曲《他們知道這是圣誕節(jié)嗎?》 (Do They Know It’s Christmas) ,為非洲贊比亞饑荒難民募款。一九八五年七月,在倫敦和費城舉辦了眾多重要歌手參與、 全球數(shù)億人同步收看的超大型演唱會:Live Aid 。

那一年,美國滾石雜志稱U2是“八○年代最有代表性的樂隊”(Band of the 80s)。

這句話在當時或許有點夸張,畢竟他們影響力還沒這么大。但一年后,將沒有人再對此有所懷疑。因為他們在一九八六年的新專輯《約書亞之樹》(Joshua Trees),將把他們帶到真正超級樂隊的地位。

在《約書亞之樹》的錄音過程中,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權組織“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 ,簡稱AI)美國分會邀請U2來推廣人權意識。U2邀集了斯?。⊿ting)、婁·里德(Lou Reed)、彼得·蓋布瑞 (Peter Gabriel) 等人,組織了“希望的共謀”(The Conspiracy of Hope) 巡回演唱會,在美國大城市展開巡回演出。結果不僅成功地幫AI招募到幾萬會員,也透過群眾壓力拯救了不少政治犯,如尼日利亞的異議歌手Fela Kuti。

Live Aid后出現(xiàn)了許多這種集合搖滾巨星的社會議題演唱會。例如反對南非種族隔離的曼德拉生日演唱會,或綠色和平組織的巡回演唱。這個音樂最商業(yè)、最沒有憤怒、MTV頻道使得形象取代實質的八○年代,竟然成為搖滾樂的“良心時代”。而U2就是這個“良心搖滾”隊伍中最顯眼的明星。波諾說:“現(xiàn)在樂迷中有一種心態(tài)是他們相信可以改變世界,而我們的歌迷就是這個力量的前鋒。不論是Live Aid、反種族隔離運動,還是國際特赦組織的活動,音樂都被視為一種凝聚的力量,一種制造新政治力量的黏膠。”

在國際特赦組織的巡回演唱會之后,波諾和妻子前往中美洲的尼加拉瓜和薩爾瓦多23。當時薩爾瓦多是美國支持的右翼政權執(zhí)政,尼加拉瓜則是美國支持的反革命力量意圖推翻左翼的桑定政權24。

八○年代是里根的極端反共保守主義時代,他們無所不用其極地防堵左翼勢力滲入中南美洲;即使右翼獨裁者嚴重侵犯人權,但只要他們反共,美國就會盡力提供政治和經濟上的支持。里根資助尼加拉瓜游擊隊去推翻桑定政權之事,后來成為一樁巨大丑聞。

在尼加拉瓜,波諾親眼目睹了美國介入造成的內戰(zhàn)如何讓農民在不安的戰(zhàn)火下痛苦地生存,也看見了人們如何因為美國封鎖而受餓。

在薩爾瓦多,他們看到路旁的尸體,知道“在那里,反對派人士會突然消失。智利也是一樣。而這些恐怖事件背后都是同樣的力量在支撐——美國”?!霸谥抢粋€民主選舉選出的總統(tǒng)被CIA支持的政變推翻,然后推上了一個殺人機器——皮諾切特將軍。”波諾對美國感到巨大的憤怒。

但此時也是U2對美國更為迷戀的時期。他們在演唱會的途中,大量閱讀美國小說如諾曼·米勒(Norman Mailer)、杜魯門·卡波特(Truman Capote)、雷蒙德·卡佛( Raymond Caver)、 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查爾斯·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 山姆·夏普德(Sam Shepard)等等。波諾愛上美國的強烈影像感,愛上美國文學和音樂,并且感受到美國土地的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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