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會覺得無聊吧？”科蘭問。

她搖了搖頭，以示否認。科蘭趁機挪動了一下，進一步靠近她。

“我……”他貼著她的耳朵說。就在這時，她好像不小心似的把頭扭過去，科蘭正好吻到了她的雙唇。這一吻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不過，接下來的一次親吻要美妙親密多了。他索性把臉埋在克洛埃的秀發(fā)里，他們就那樣待著，什么話也沒有說。

15

“阿麗絲，您能來真是太好了?！笨铺m說，“但今天您是唯一一個到場的女孩……”

“沒關系，”阿麗絲說，“?？送獾摹！?/p>

?？它c頭稱是。不過說實在的，阿麗絲的聲音聽上去并不那么快樂。

“克洛埃不在巴黎，”科蘭說，“她和她的幾個親戚一起去了南部，要在那兒住上三個星期?！?/p>

“啊！”?？苏f，“想必你一定很難過吧?！?/p>

“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幸福！”科蘭說，“我要向你們宣布：我和她已經(jīng)訂婚啦！”

“祝賀你……”希克說。

他回避去看阿麗絲。

“你們兩個人出什么事了？”科蘭說，“好像不那么順利啊?！?/p>

“沒什么，”阿麗絲說，“是希克太笨了。”

“才不是，”?？苏f，“別聽她的，科蘭……什么事兒都沒有?！?/p>

“你們在說同一件事情，但你們的意見又不相同。”科蘭說， “也就是說，要么當中有一個人說假話，要么就是兩人都在扯謊。來吧，我們這就吃飯去?！?/p>

他們來到了餐廳。

“請坐，阿麗絲?！笨铺m說，“請您坐到我身邊來，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耸莻€傻瓜，”阿麗絲說，“他說把我留在身邊是個錯誤，因為他沒有錢讓我過得舒服一些，并且他為不能娶我感到羞愧。”

“我是個混蛋?！毕？苏f。

“我不知道該對你們說什么了?！笨铺m說。

他自己是那么幸福，可朋友的不幸讓他感覺格外痛楚。

“這也并不完全是錢的問題，”希克說，“阿麗絲的父母也不同意我娶她，他們是有道理的。帕爾特的一本書里就講過這樣的故事?！?/p>

“那是一本很好的書，”阿麗絲說，“您還沒有看過吧，科蘭？”

“你們倆就是這樣……”科蘭說，“我敢說，你們所有的錢還是會砸在這上面?！?/p>

?？撕桶Ⅺ惤z都低下了頭。

“這都是我的不對！”?？苏f，“阿麗絲再也沒有為帕爾特的書花錢了。自從和我在一起后，她對帕爾特就不怎么關心了?！?/p>

他的話里隱含了某種責備。

“我愛你，遠勝于愛帕爾特！”阿麗絲說。

她幾乎要流淚了……

“你太好了，”希克說，“我配不上你?？墒牵占翣柼氐淖髌芬殉闪宋业膼厚?，不幸的是，一個工程師的收入不允許樣樣東西都擁有?！?/p>

“我很抱歉！”科蘭說，“我希望你們能一切順利。你們該打開餐巾，要吃飯了。”

在?？说牟徒硐?，有一冊一半用臭鼬皮裝訂成的《嘔吐》，阿麗絲的餐巾下，則是一枚惡心形狀的大金戒子。

“??！”阿麗絲說。

她伸手摟住科蘭的脖子，吻了他一下。

“你可真是個大方的家伙！”?？苏f，“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再說，你知道得很清楚，我沒法按照我希望的那樣答謝你?！?/p>

科蘭感到自己稍稍有了一些安慰。何況，今晚阿麗絲的確 漂亮。

“您用的是什么香水？”他說，“是兩次蒸餾過的蘭花香精？”

“我不用香水的……”阿麗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