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尼斯小姐,”警官開口發(fā)問了,“在您和您的女傭孤身二人住在這座大屋里的那個晚上,你們在東邊的門廊上看到了一個人影,對此,您有何見解?”
“那是一個女人?!蔽铱隙ǖ卮鸬馈?/p>
“而您的女傭卻認(rèn)定那是一個男人。她和您一樣,對此相當(dāng)肯定?!?/p>
“滿口胡言,”我打斷了他的話,“莉蒂當(dāng)時緊閉著雙眼——每次她受到驚嚇時,總會閉上眼睛?!?/p>
“那么,您從沒想過,當(dāng)晚稍后一些時候的那個入侵者或許也是個女人吧?實際上,她也許就是您在門廊上看到的那個女人?!?/p>
“我有理由認(rèn)為那是個男人?!闭f這話時,我想起了那半枚袖扣。
“現(xiàn)在,我們總算要切入正題了。您有什么理由這樣認(rèn)為?”
我猶豫了。
“除了第二天晚上他對此地的造訪,如果您有任何其他理由,讓您相信那位午夜訪客就是阿姆斯特朗先生,您都應(yīng)當(dāng)告訴我。英尼斯小姐,任何事都不能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的。比如說,如果那個把鐵條掉在地上,并且在樓梯上留下劃痕的入侵者——您看,我知道這件事——如果這個造訪者是一個女人,為什么不會是同一個女人在次日晚間再次造訪呢?她在那條螺旋樓梯上碰到了阿姆斯特朗先生,驚嚇之余,她開槍殺死了他?!?/p>
“那是一個男人。”我重抒己見。這時,由于我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來支持自己的觀點,便把那半枚珍珠袖扣的事情告訴了他。他對此很感興趣。
“您能把那枚袖扣給我嗎?”我講完之后,他開口問道,“或者,至少讓我看一下?我認(rèn)為,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線索?!?/p>
“我來描述一下它可以嗎?”
“那不如看看實物?!?/p>
“噢,非常抱歉,”我竭力保持冷靜,“我——這東西丟了。它——它肯定是從我放在梳妝臺上面的一個盒子里掉出去了?!?/p>
無論他對我的解釋怎么想,我知道,他肯定有所懷疑,只是沒有表露出來。他要我準(zhǔn)確地描述一下那半枚袖扣,我照辦了。與此同時,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清單,匆匆掃了一眼。
“一副壓花袖扣,”他讀道,“一副簡單的珍珠袖扣,一副袖扣,一套鑲有鉆石和翡翠的女士頭飾。沒有提到您所描述的這樣一副袖扣,不過,如果您的理論正確的話,阿姆斯特朗先生肯定是一邊袖口戴了一枚完整的袖扣,而另一邊袖口則只戴了半枚袖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