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駱一愣,媽的,這個女孩還挺傲氣,他又想說話,卻被張立攔住了。張立幾乎是低聲下氣地說:“對不起啊,我不小心的,沒事吧?”
喬英倫覺得大腿上還是熱辣辣的,她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那么疼。
直到后來方駱問她,真的很疼?她說是。方駱就笑,說比第一次做還痛嗎?她笑著往他的懷里鉆,嗔怪道:“不要臉?!彼欢ㄒf,緊緊地摟住她,他的身體火熱,勃起的陽物抵住了她。
他問:“真的比第一次痛嗎?”
她想了一想說:“真的。”
他說:“天啊,只是一杯熱咖啡?!?/p>
“我知道。”她笑著說。
他哈哈大笑,說:“你不知道,你痛的樣子有多迷人?!?/p>
他大概想到了她的第一次,什么什么地躺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他就輕輕地罵了一句,去你媽的,然后,他又要和她做。
此時,喬英倫用餐巾紙擦了擦牛仔褲,疼痛好了一些,她說:“算了,沒關(guān)系?!?/p>
張立不想放過她,他說:“我叫張立,這是我的朋友方駱,請問你貴姓?”
她奇怪地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在發(fā)愣。她臉上的不成熟常給她惹麻煩,因為人們總是依據(jù)外表來判斷與她的距離。她皺著眉,身體的重量微微靠后,落在后面的腳上,這使她的視線自上而下,審視著他。
張立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是看她,還是回避,但僵持很短暫,她感覺氣氛冷得恰到好處了,就把餐巾紙朝吧臺上一放,轉(zhuǎn)身走了。
方駱正在喝酒,他沒有注意喬英倫的表情,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那個可愛的小妞兒要走,就沖著她的背影喊:“喂——”他見她沒有回頭,又喊了一句:“媽的!”
那天晚上,張立和方駱都喝多了,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關(guān)于喬英倫,只有兩句話的討論,方駱說:“那個小妞可真他媽的?!?/p>
張立想了一會兒,也說:“那個小妞可真他媽的。”
書稿又開始寫了,一切順利,史號哲給我打電話,說紅葉的兩個老板來了,約了去同城山,這套書的作者們都去。
“不是說編輯要月底才來嗎?”
“是的,不過,聽說是老板親自來了,想見見大家?!?/p>
“哦?!?/p>
“去放松放松吧,見見面?!?/p>
我遲疑了一下,覺得不太想去,也說不清什么具體的理由,我說:“算了,等寫完吧?!?/p>
“怎么了?寫得不順?”
“還好?!?/p>
“那為什么?”
“不為什么。”
“好吧?!边^了一會兒,他又打電話來,說大家的意思,還是要我去。我也有點兒奇怪,為什么不想去呢?電話里,史號哲還在強調(diào)理由,我說這樣吧,我想一下,待會兒給你打。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幣,如果是正面就去,反面就不去。我把硬幣放在手心里朝天上一拋,硬幣在空中閃了一下,砸在桌子上,它搖搖晃晃地打著轉(zhuǎn),然后當?shù)囊宦暵湓诘匕迳稀N腋┫律?,把它揀起來,硬幣的正面朝著我。我給史號哲打電話,問明天幾點?他說九點半,在同城山東門。
作為女人,喬英倫身體里屬于夜晚的部份還沒有開發(fā)出來,放蕩與神秘都和她無關(guān)。她洋溢著白天的氣息,顯得明朗隨意。
下了車,她就看見山坡上站著七八個男女,她朝他們揮手,他們中也有人朝她揮手。史號哲站在坡頂,學她走路的樣子,兩只腳原地跳著,晃著胳膊。她笑了起來,陽光、草地、同城山,這都讓她心情愉快,她從坡下往上跑,姿勢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