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

“在她的所作所為里，”金斯利沉重地說，“包括偶爾去百貨公司偷東西。她一喝多，就會糊里糊涂地做下這種事情。每次發(fā)生這種事，我們就得到?理室去面對那種相當難堪的場面。目前為止，我可以讓她不被起訴。但是如果這種事發(fā)生在沒人認識她的陌生城市——”他舉起手，啪地一聲落在桌上，“那她可能就進監(jiān)獄了，是不是？”

“她有沒有被留過指紋？”

“沒有，她從沒被逮捕過?！?/p>

“我不是這意思。有時候大百貨公司會交換條件，你留下指紋，他們就不告你偷竊。這既震懾了企圖下手的竊賊，百貨公司也建立了有偷竊癖的人的檔案。一旦這指紋的出現(xiàn)達到一定次數(shù)，他們就找你了。”

“據(jù)我所知，這種事從沒發(fā)生過。”他說。

“好，現(xiàn)在我們可以把偷東西的事拋在一旁。如果她被捕，就會被盤查。即使警方讓她在記錄上用假名，可能仍會聯(lián)絡(luò)上你。一旦她入獄了，她也會開始求救?！蔽矣檬种盖昧饲媚菑埌椎姿{格的電報紙，“這有一個月了。如果你想的事那時候發(fā)生，案子現(xiàn)在也該結(jié)了。如果是初犯，她只會被訓斥一頓，判個緩刑就出來了?！?/p>

他給自己又倒一±酒，緩和一下焦慮的情緒，“你讓我好過多了?！?/p>

“還有很多事可能發(fā)生。她可能真的跟克里斯跑了，然后分手；也可能和其他男人跑了，電報只是個幌子；還可能她單獨跑了或與某個女人一起走了；也許她喝酒喝得太厲害了，現(xiàn)正藏在某個私人療養(yǎng)院治療；也許被關(guān)在一個我們不知道的監(jiān)獄；也許被謀殺了?！?/p>

“我的天，別這么說?！苯鹚估@叫。

“為什么不呢？你要想想。對金斯利夫人我有個大致的印象——她年輕漂亮，沖動奔放，愛喝酒，一喝酒就做些危險的事。她秉性風流，可能搭上個陌生人，也許這人是個?子。我說的這些都合理吧？”

他點頭，“你說得都對?！?/p>

“她帶了多少錢在身上？”

“她喜歡帶著足夠的錢。她有自己的銀行賬戶，她取多少都行?！?/p>

“你們有孩子嗎？”

“沒有?！?/p>

“你替她管理過錢嗎？”

 他搖頭，“沒什么好管理的，無非是存支票、取錢、花錢。她從沒投資過一毛錢。當然她的錢也沒給過我任何好處，如果這正是你在想的?！彼ｎD一下，“不要認為我沒嘗試過。我也是人，看著每年兩萬美元打水漂，全用來喝酒和花在克里斯之類的男朋友上，看著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