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某些女人看到我拿筷子的方式,似乎想說我禮節(jié)太差。不過越是這種女人,很多時候在熱騰騰的菜端上來之后還遲遲不動筷子,而是喋喋不休,有時甚至把香煙的灰掉到還沒吃的菜上。
其實禮儀不是為了自己的體面,吃飯時的禮儀是對做菜的人表達我們的敬意。有些女人把筷子拿得不對說成天大的事情,往往對做菜的人的態(tài)度卻是“我可是付了錢的顧客”,很不禮貌。雖然這類女人的態(tài)度是這樣,可是事實上她們自己并不付錢,而是讓別人付,這種人簡直沒有禮貌到了極點。
而且以前指責過我拿鉛筆的姿勢很怪的人當中沒有一個寫字比我好看的。
不僅孩子是這樣,所有人的人格、性格都是在超出家人、家庭的更廣闊的環(huán)境中形成的。
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里的空氣、土壤、氛圍,再加上自己的DNA和血液,一個人的性格就會在這片土壤里發(fā)芽、成長。
住在小倉的我,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句話不說,非常消極,只是不停地尋找媽媽的身影,哭個不停。
由于爸爸媽媽之間夫妻關(guān)系的不和,我從一個有煉鐵廠的城市搬到了荒涼的煤礦小鎮(zhèn),從一個路面上跑著電車的城市搬到了一天只有八趟虧本的單向列車的終點站小鎮(zhèn)。爸爸的故鄉(xiāng)和媽媽的故鄉(xiāng),這兩個地方對小孩來說,哪一個更適合居住呢?這或許要看這個孩子接受哪一方的遺傳更多。
搬到筑豐之后,我升上了小學,突然之間我就變成了一個活潑的孩子。長假的時候我還會一個人坐火車去親戚家,在學校也極其活躍。文娛會的時候我會寫一個自己當主角的劇本,然后把其他角色分配給班里的同學,并且自己擔任排練的導(dǎo)演。我還經(jīng)常搞些無聊的惡作劇,總想成為中心人物。
到了小學高年級之后,我開始每天出去練棒球,還去了一家柔道道場學習柔道。我還跟以前一樣,基本不學習。我聽說有的小孩暑假作業(yè)到八月末才慌慌張張地動員全家做完,事實上我甚至一次都沒做完那份《暑假之友》。我只做兩三頁,后面都是空白,就直接這樣交上去。在我的記憶里我從來沒填過八月欄,也沒畫完過畫圖日記。
所以說我成績報告書上的成績不可能好。
國語、美術(shù)、音樂等跟現(xiàn)在的工作有些關(guān)系的科目的成績基本都是三分,算術(shù)就更差了。到了六年級的時候我還不會背乘法表中七以上的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