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睈廴鹚颊f，“是我，愛瑞思?！?/p>

“愛瑞思?！蹦棠贪衙钟帜钜槐?。

“是我?！?/p>

“我兒子有個女兒叫愛瑞思?！?/p>

“對啊，”愛瑞思說，“那就是――”

“當(dāng)然是對的?！蹦棠虄窗桶偷卣f，“你認(rèn)為我是傻瓜嗎？”

愛瑞思扶起一張歪倒的凳子，坐下，把包放在自己膝蓋上?！安弧]有。我只是說，那個人就是我。我是你兒子的女兒?！?/p>

奶奶久久地、認(rèn)真地看著她，神情像是很不確定，仿佛是被嚇到了?！皠e犯傻?！彼f，閉上了眼睛。

愛瑞思看著她。奶奶的房間鋪著厚厚的地毯，被舊式家具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可以瞧見花園。遠(yuǎn)處似乎有一座噴泉，隱約可見舊城的輪廓，一輛起重機(jī)在城市上方的天空緩緩?fù)七M(jìn)。床邊放了兩本書，愛瑞思剛剛探頭去看，奶奶睜開了眼睛?！拔以诘热藖斫o我穿毛衣。”她說。

“我來?！睈廴鹚颊f。

“我很冷。”

愛瑞思站起來，靠過去給她系紐扣。

“你在干什么？”奶奶叫起來，縮進(jìn)椅子里，打掉愛瑞思的手。“你在干什么？”

“我?guī)湍愦┟掳?。?/p>

“為什么？”

“你剛才喊冷啊?！?/p>

“是嗎？”

“對。”

“那是因為我的毛衣沒有系紐扣。我得把它扣起來?！?/p>

愛瑞思坐回來，長長地嘆了口氣。“奶奶，”她說，“今天我來，是要問問艾斯蜜的事情?！?/p>

奶奶轉(zhuǎn)身面對著她，卻又好像被從她袖口里露出來的一條手絹分了神。

“你還記得艾斯蜜嗎？”愛瑞思繼續(xù)追問，“你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