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序 活出自我,永不知足(3)

女人的幸福女人定 作者:(德)阿斯格德姆


高中畢業(yè)后,未滿19歲的我踏上了去慕尼黑的旅程。我就讀于德意志新聞學(xué)院。3個月后我認識了現(xiàn)在的丈夫,很快就與他住在了一起。那時的我是日報記者、政治積極分子和工會干部,生活對我而言就像一場戰(zhàn)斗。我開始自信地表明立場,卻也學(xué)會了讓自己的真實意愿聽命于政治意義上的所謂“正義”。這同樣與自主無關(guān)。

27歲時我有了第一個孩子,29歲又生了第二個,伴隨孩子的哺育期而來的我的第二次成長開始了。童年生活的舊模式開始重演,我重新發(fā)現(xiàn)了我的原始憂慮以及內(nèi)心深藏已久的憤怒。我持續(xù)不斷地與母親爭吵,沒完沒了地在她耳邊抱怨她教育上的失職(我的父親在我19歲時就過世了)。我還參加婦女運動。除了父母和社會的壓力之外,一個新的“敵人”誕生了――男人,永遠是我的對立面――我的丈夫也不例外。生活仍然是一場戰(zhàn)斗,我仍然是其中的一個犧牲品。

當時,我在生活態(tài)度上的最大弊端是:我不喜歡我自己。我終日與自己的體重作戰(zhàn),認為自己既沒有吸引力也不討人喜歡,尤其是和那些慕尼黑的“美人兒”們相比。我老是感到不安,怕丈夫愛上一個比我更聰明更漂亮的女人,怕他離我而去。長期以來,我的自卑心理給我造成了巨大障礙,使我既無法擁有成功的婚姻,也無法對許多事勇敢地說“不”。外強中干――這樣的我離自主依然十分遙遠。

我在職場奔波多年,擔起家庭的重任,無論是家庭收支、我丈夫的情緒,還是社會和諧、公平正義和世界和平,我都視為己任,卻很少對自己的表現(xiàn)滿意。迄今為止,唯有孩子是我最大的幸福源泉,雖然有時跟他們相處也不容易,但他們迫使我直面那些過往的童年創(chuàng)傷,借助心理療法將內(nèi)心的傷痛和憤怒統(tǒng)統(tǒng)清理掉,把我心里那個被恐懼和不安所困的小女孩解救出來,讓她長大成人。

最終,在這些治療的幫助下,我打開了靈魂的枷鎖,懂得了如何處理和母親的關(guān)系,能夠全身心地去愛她,如同她愛我一樣。順便提一下:這本書的開頭就是我在她安達盧西亞家的屋頂露臺上完成的,如今她也早已從陳規(guī)俗套中解脫,讓自己的喜好主宰生活。她這樣評價自己:“我還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自由過?!边@時的她已經(jīng)80歲了。

接下來,通向自主之路的腳步漸漸清晰了:38歲起,我開始寫書。每一本書都是一次自由解放運動,每一本書都賦予我這樣的自由:想我所想,言我能言,做我自己。逐漸地,我從自卑中走了出來,每一個對我的書產(chǎn)生的積極共鳴都令我更加自信:“是的,做我自己的感覺真棒!”到了這個年紀我才明白: 我也能獨立生活,沒有男人我照樣是完整的我。這種想法使我變得更加成熟,我的恐懼感漸漸減輕了。

40歲起,身為雜志編輯的我開始在業(yè)余時間辦研修班、四處演講。這是我從未計劃過的事,但當它發(fā)生的時候,我立刻發(fā)覺它理應(yīng)屬于我。我喜歡與人打交道的工作,并從中找到了存在的意義。一扇通往未來的門被我撞開了,這是個與眾不同的奇妙未來――我征服了一個大的舞臺,贏得了一大群觀眾的心,我知道自己“愿意站在這里”!

46歲時,經(jīng)過劇烈的思想斗爭,克服了種種懷疑和恐懼,我辭掉了工作,成為獨立的管理培訓(xùn)師,建立了自己的公司,敢拿一切進行風(fēng)險試驗。盡管如此,從始至終我都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如今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找到可以履行天職的地方了。有時會有人問,我每年有將近200天的時間都在出差,這樣的生活壓力是不是很大?我總是回答說:我的生活很辛苦,沒錯,但絕不是壓力過大。因為是否愿意以這樣的方式生活,是由我自己決定的,而我又愿意如此,因此我不覺得這是壓力。另外,我已經(jīng)計劃好,明年出差的時間不會超過1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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