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娟頹然，這是她輔導(dǎo)史上最失敗的例子。

從此馬家解散，她又少了一個好去處。

教授那里已沒有她這個徒弟的位置，連碧好家那個避難所也失去，接二連三的打擊，真叫人吃不消。

乃娟呆呆坐著。

門鈴又響起來。

來人是利家亮醫(yī)生。

他的面色比馬禮文還要難看，分明是手術(shù)室里出了毛病。

利家亮看到冰袋，便拿著往頭上擱。

乃娟連忙說：“我?guī)湍隳靡恢槐鶅龅摹！?/p>

急急自冰格里取一只新的給他。

他也躺在那張沙發(fā)上呻吟。

“怎么了，說給我聽聽。”

“病人失救。”

乃娟已經(jīng)猜到。

“是個只得十五歲的少女?！?/p>

“別難過，她已去了上帝處司琴?！?/p>

利家亮哽咽嘆息，氣氛如鐵般沉重。

乃娟也斟一大杯威士忌加冰給他。

利醫(yī)生呷了一大口：“唉?！?/p>

不知是吳乃娟的成功還是失敗，不停有男人跑了來躺著對她唉聲嘆息。

她亦有一份艱辛的工作，也需要娛樂，她在公余亦希望看到一張笑臉。

很明顯，利家亮不能叫她輕松。

當(dāng)下利醫(yī)生說：“我還得回去值班?！?/p>

“已經(jīng)很久沒去社區(qū)中心了吧？”

“星期三中午會去?！?/p>

“屆時見。”

“我明早來接你?！?/p>

“不必拘泥這些?！?/p>

乃娟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他嘴唇，但他身心已經(jīng)累到極點，只輕輕握住乃娟的手。

他告辭離去。

乃娟站到露臺，看著海景，直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