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看到他走進辦公室的嗎？”斯韋恩質(zhì)問。“沒錯，先生?！?/p>

“既然他沒有出來，那么他必定還在里面，”斯韋恩堅持，“你確定他不在里面嗎？”

“我當然確定，先生?！睍泦T困惑地回答。斯韋恩傾身向前，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書記員有點發(fā)窘，站著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拔覀円黄疬M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辦公室里?！弊詈笏鬼f恩好像是下定決心似地說。“可是我剛剛……”書記員開口要說?！翱傊襾?，”斯韋恩說，“小聲點兒?！彼值吐曆a充。

書記員有點納悶地跟在秘書后面走，斯韋恩敲敲門。沒人回應(yīng)。他等了一下，悄悄地推開房門。卡羅爾坐在辦公桌后，正在瀏覽早上來的信件，好像是沒有注意到房門被打開了。斯韋恩輕掩房門，跟書記員一起向后退出。“布萊克，你弄錯了。”他若無其事地說?！斑M來，斯韋恩先生，你和布萊克兩個人?！狈块T正要關(guān)上時，卡羅爾說。

斯韋恩迅速地向書記員遞了個眼神，要對方不可開口，然后再次推開房門，走進辦公室，并隨手關(guān)上門。斯韋恩冷靜地、甚至有點挑釁般地望著他的上司；書記員不安地擺弄自己的手指。

“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雇員不遵守我的命令了？”卡羅爾冷酷地問?！安既R克先生對我說你不在辦公室里，所以我就自己來看看?！彼鬼f恩一字一頓地說。

“他顯然是弄錯了，不是嗎？”卡羅爾問，“布萊克先生，本公司不需要你的服務(wù)了。斯韋恩先生會將未領(lǐng)的薪水付給你。還有你，斯韋恩先生，如果我的命令沒被確實遵守，你該知道會有怎樣的下場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在我的辦公室時，房門要上鎖。就這樣?！?/p>

“可是我只是在遵守――”布萊克驚恐地說?！拔覍懺诜块T上的命令就是你該遵守的，”卡羅爾打斷對方的話，“斯韋恩先生，開張支票給他?！彼鬼f恩和布萊克走出辦公室，斯韋恩關(guān)上房門。他們退出來時，卡羅爾還坐在辦公桌后，可是房門一關(guān)上，他們馬上聽到上鎖的聲音?！安既R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斯韋恩問。“我不明白，先生?！斌@愕的書記員說，“我開門進去時，他的確不在里面。而現(xiàn)在我被辭退了……”

“你沒有被辭退，”斯韋恩不耐煩地說，他的語氣中好像有些意味深長，“我要你出去度假兩個星期，薪水照領(lǐng)。現(xiàn)在咱們一起去吃午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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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機器凡杜森教授調(diào)整一下坐姿，轉(zhuǎn)身斜眼看著兩位訪客?！八鬼f恩先生，撇開你對他的想法或偏見，”他不客氣地指責對方，“如果你希望我?guī)湍愕拿?，我希望你只講事實，真正的實情，不要添油加醋，不要讓你對卡羅爾先生的反感影響你的敘述。我很理解你對他的反感。你比他資深，而他卻超過你被任命為公司總裁，你卻只能擔任秘書和會計的職位。現(xiàn)在，請你只講事實?！?/p>

斯韋恩好長一段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滿臉通紅，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怒氣。他轉(zhuǎn)頭望了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布萊克一眼。

“好吧，經(jīng)過那兩次事件之后，”最后斯韋恩繼續(xù)說，“卡羅爾先生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就立刻將房門上鎖。凡杜森教授，我不是個傻瓜，在他的房門尚未上鎖的頭兩次，我知道他一定是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每當他的房門上鎖之后，他必定也是跑到外面去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