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當(dāng)然了!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天啊,救救我吧。這個年輕人――不管是詩人也好,混球也好――他來到這個屋子里,然后發(fā)現(xiàn)女主人十分有錢。他仔細(xì)研究了屋子里的種種規(guī)矩,女主人的習(xí)慣,她的錢,她的保險柜和珠寶,然后制訂了他的邪惡計劃。這個計劃真是太完美了。這個人應(yīng)該成為出色的外交家,或者出色的將軍――可惜他只是一個出色的混球。
“這種遮掩方法,他覺得很容易處理。永遠(yuǎn)要記住一件事情,哪個傻瓜會在犯罪后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那些求之不得的警察們輕而易舉地就找到呢?為了他將來的打算,他下定了決心要扮演這個他選中的角色,每分每秒。他要改變他的聲音,他走路的姿勢,他的行為舉止。不然的話,像亞德利先生這樣的聰明人怎么生活下去?“他選擇了他的偽裝,并在真正謀殺之前就開始實施這個計劃。只需要幾天的時間而已,然后一切就都解脫了。那個人,所謂的罪犯,會消失掉。然后,你要知道,這些漏洞都是他設(shè)計好的,他一定要讓這個罪犯被揪出來。然后,他把厄普頓介紹到這里來,有天晚上這個家伙打電話過來說是亞德利先生介紹的。卡米歇爾夫人和他見了幾分鐘的面,商議好關(guān)于工作和薪水的事。然后,他每天早上都來,臉臟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帶著假胡子――典型的干他這種活的人常有的古怪長相――他的工作都是在廚房里,樓上沒有人會瞧見他,同時,廚房里的人也從來沒見過亞德利先生。
“在一段時間之后,可能會有什么事――也許是粗心大意――這個小伎倆會曝光。但他只要騙兩天就好了。然后謀殺案就發(fā)生了,緊接著厄普頓就消失了。這個時候,亞德利先生還是繼續(xù)著他的怪癖。他每天一大清早就出門;他寫詩;厄普頓拿把菜刀可笑地殺人的時候,他并不在房間里。他知道不可能有任何證據(jù)對亞德利先生不利。他把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厄普頓,徹底地、毫無希望地、必死無疑地!“然后,他就讓警察們?nèi)ダ速M時間和精力尋找厄普頓了。他只是暫時保持低調(diào),過段時間他就出國了,我敢說他已經(jīng)遠(yuǎn)走高飛了。一個來自維也納,或者圣彼得堡的珠寶商會買下他的這些石頭,這些他從卡米歇爾夫人胸針和戒指上摳下來的石頭。至于金子嘛,他會先熔了它,然后再賣。支票嘛,他能在任何一個外國的海濱浴場里提現(xiàn),不會有任何人問他一個問題。英國的銀行支票在國外市場上就是能快捷方便地兌現(xiàn),什么問題都不會問。
“做完這些之后,他會回到他格拉斯哥的朋友當(dāng)中,繼續(xù)為雜志寫他那些考究的短詩。唯一的不同之處是,他可以花更長的時間慢慢推敲了。而與此同時,警察們還在苦苦地尋找厄普頓呢。
“這一切很聰明,是不是?你有他的照片嗎?我這就給你一張。一副聰明相,是不是?扮演厄普頓的時候,他要帶假胡子,每天早上都要把頭發(fā)染黑。每天早上他肯定忙得一團(tuán)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