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說下去，我覺得自己伶牙俐齒，能說會道。是化學反應(yīng)，你還記得是在什么地方提到過的？是不是最近談?wù)撋飳W的時候？抑或是歌德？在他的小說《親和力》里面，這你是知道的，不知道也并無大礙。這純粹是化學知識――它和人類的生活緊密相連并被人們所印證。

歌德、但丁、塞萬提斯。歐雅格爾，艾澤貝?。ㄎ蚁嘈?，價格低廉的雷克拉姆版本比起你的安東尼烏斯版本來說要更好一些，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前者是根據(jù)蒂克的譯本出版的。）下一本書我準備讀但丁的《神曲》，就在三月。

我又一次忽視了瑪拉姨媽？一邊是愛得更加深沉的女人們，另一邊則是艾澤。一般情況下我并不想對我的抉擇予以否認，這你是知道的，這樣一來我可以讓自己被視為另類。說句嚴肅一點的話，我們之間彼此相愛的程度難道不是一樣的嗎？如果你給出肯定的回答，我會輕輕地一笑了之，之后再補上一句：不，你愛我比我愛你愛得更深一些。喂，如果你不打算享受這一切的話，其他女人可絕對不會放棄，任憑他人搶走；畢竟她們比你愛得更深一些。親愛的，最親愛的艾澤夫人，可是我確實非常非常愛你。

啊，對了，你還會問，我愛你愛得究竟有多么深。但是這個我現(xiàn)在真的不能寫出來。倘若我說：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我深深地愛著你。你覺得此話聽起來感覺如何？非常、非常偉大的艾澤貝啊，我覺得，你還是我的小漁童。你還記得一月里的那條長凳嗎？那些相愛的人，都是些瘋子。

我是如此愛你，我愛你如此，艾澤，因為你說你知道，我想讓你的名字前面明天就會加上夫人這個稱呼……其實，你大可不必一定要使用這個稱呼，我們也不一定要一直等到明天才這么稱呼，距離今天結(jié)束不是還有三個小時嗎？不過你大概做不到這么快就把一切都搞定。艾澤貝、愛情、思念，還有我們兩個人，事情就是這樣的。

現(xiàn)在我當然不能立刻就把什么是激情寫在紙上，講給你聽，但是這并不是激情，不是的，艾澤，我并沒有激情似火地愛著你。盡管我還是有可能這樣愛你的，我愛你，正因為如此，我愛你的程度遠遠要比這深得多，因為這還遠遠沒有達到激情似火、如火如荼的程度。

激情是一種感覺，是每一種有始有終的感覺，能在一個有限的時空中展現(xiàn)它全部的張揚與力量。

激情是一種將對事情的過度反應(yīng)認定為正常狀態(tài)的嘗試；激情是動物，自己把自己消耗殆盡，并因此而受到傷害；激情是從活躍通向低迷的道路，這條路上的標志便是自我消耗。

說這些夠了嗎？

格呂克博士……

那么我就稱呼自己為“格呂克博士”。①

當你打算為你自己這位新手尋找一位“能人”的時候，那么你覺得找一位勝利者如何呢？

一個姑娘怎樣談?wù)撚H吻呢，是親吻，還是那一次親吻？我這么問你不要感到奇怪，問題的重點在談?wù)撋稀Ｎ覈L試著去改寫歌德，他的那首以“但是言語”開頭的情詩曾經(jīng)令我產(chǎn)生過恐懼感，因為我總是忘記這位大臣寫這首詩的時候，年齡究竟有多大。

“在大地上”這幾個字怎么寫，是“Ob de Ird”，還是“Op de Ird”？如果用我的低地德語來寫，就是“up de Ird”。

說真的，我感到很高興，不過與采礦工人的歡聲笑語比起來，這種說法并不那么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