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寂寞芳心小姐
紐約《電訊郵報》的寂寞芳心小姐(你有困難嗎?——你需要忠告嗎?——寫信給寂寞芳心小姐,她會幫助你)坐在他的辦公桌邊,凝視著一張白卡片??ㄆ嫌≈笨庉嬍├说钠矶\文:
寂寞芳心小姐的靈魂,照耀我。
寂寞芳心小姐的肉體,滋潤我。
寂寞芳心小姐的血液,麻醉我。
寂寞芳心小姐的眼淚,洗刷我。
哦,好心的小姐,原諒我的請求,
把我深深藏在你的心中,
保護我免受我敵人的欺侮。
救救我,寂寞芳心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在這個最重要的世紀①,阿門。
盡管離截稿時間不到一刻鐘了,他還在那里寫他的專欄。他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樣的程度:“生活確實有意義,因為它富于夢想和安寧,富于柔情和幸福,還富于信念,它像一股明亮的白色火焰在冷酷而黑暗的祭臺上燃燒?!钡X得無法再往下寫了。收到的信已不再有趣。一連幾個月,同樣的笑話每天看到30次,他怎么還會覺得有趣呢?而且大多數(shù)日子他一天還不止收到30封信,內(nèi)容全都大同小異,是用一把心形菜刀在痛苦的面團上刻印出來的。
他的辦公桌上堆放著今天早晨剛收到的那些信。他又抽出幾封翻閱一下,尋找線索,想做出真心實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