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看起來很糟糕。塞思自言自語道。吸血鬼對這個想法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他消失在房子里。塞思轉(zhuǎn)身朝我們飛奔回來，里爾放松了一點點。

怎么啦？里爾問道，我跟不上你們的思路。

毫無意義，你別待在這兒。

實際上，阿爾法先生，我要待在這里。因為既然我顯然不得不屬于某人--不要認(rèn)為我不是自愿脫離的，你自己知道那樣做是多么不起作用--我選擇你這邊。

里爾，你不喜歡我，我不喜歡你。

謝謝，明知故問睜眼瞎①。那對我無關(guān)緊要，我和塞思在一起。

你不喜歡吸血鬼，難道你不認(rèn)為那有點兒利益沖突嗎？

你也不喜歡吸血鬼。

但是我忠于這次結(jié)盟，你則不會。

我會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我可以在這邊巡邏，和塞思一樣。

而我應(yīng)該將此事委任于你？

她伸長脖子，踮起腳趾，想要和我一樣高，這樣她就能盯著我的眼睛。我不會背叛我的狼群。

我想扭頭大叫一聲，像塞思以前那樣。這不是你的狼群！這根本就不是狼群。這只是我，我自己離開了！你們克里爾沃特家的人都怎么啦？為什么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待著呢？

塞思正好來到我們身后，他嗥叫一聲。我冒犯了他，很嚴(yán)重。

我一直在幫忙，是不是，杰克？

你自己沒造成太大的危害，孩子，但是如果你和里爾是打包交易--如果讓她離開這里的唯一辦法是讓你回家……那么，你會怪我讓你離開嗎？

啊，里爾，你搞砸了一切！

是的，我知道。她告訴他，這種想法承載了太多絕望的分量。

我感受到這幾個詞語中的痛苦，超乎我曾猜測過的程度。我不想那么覺得，我不想為她感到難過。當(dāng)然，狼群對她很艱難，但是她是自找的，因為怨恨玷污了她心中的每個念頭，使我們聽見她腦海中的想法變成了噩夢。

塞思也感到很內(nèi)疚，杰克……你不是真的打算讓我離開吧，是不是？里爾也不是那么壞，真的。我的意思是，她在這里的話，我們就能把巡邏的邊界向前推進(jìn)，而且這會讓山姆的人手下降到七個。他不可能發(fā)動一場如此寡不敵眾的進(jìn)攻，或許還是件好事情……

你知道我不想領(lǐng)導(dǎo)一個狼群，塞思。

那么就別領(lǐng)導(dǎo)我們。里爾提議道。

我嗤之以鼻，聽起來對我完美至極，現(xiàn)在跑回家吧。

杰克，塞思想道，我屬于這里，我的確喜歡吸血鬼?？▊愐患胰耍还茉趺礃?，他們對我而言是人類，我打算保護(hù)他們，因為那就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

或許你屬于這里，孩子，但是你姐姐不屬于。無論你到哪里，她都打算跟隨你……

我話沒說完就打住了，因為我這么說的時候明白了什么，里爾一直努力不去那么想的事情。

里爾不會去任何地方。

還以為這是因為塞思呢。我悻悻地想道。

她一陣畏縮，我在這里當(dāng)然是為了塞思。

而且這樣就能離山姆遠(yuǎn)遠(yuǎn)的。

她咬緊牙關(guān)，我不必向你解釋自己的理由，我只是不得不做我奉命要做的事情。我屬于你的狼群，雅各布，言盡于此。

我低聲咆哮著踱步離開她。

垃圾，我永遠(yuǎn)都沒法擺脫她。就算她多么討厭我，多么憎恨卡倫家族，多么高興現(xiàn)在就能殺死所有的吸血鬼，而現(xiàn)在卻要反過來保護(hù)他們，這讓她多么怒火中燒--所有這一切跟擺脫山姆的感受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里爾不喜歡我，所以我希望她消失就是很自然的了。

她愛山姆，現(xiàn)在依然如此。讓他希望她消失比待在他身邊更讓她痛苦，既然現(xiàn)在她有了選擇，她會欣然接受任何其他的選擇，哪怕那意味著搬到卡倫家成為他們的小寵物狗。